“咔嗒”一声,骤然敲散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乔素颖开门走近,视线巡视了两圈,说:“刚在外面碰到傅思远,他说要搞个破冰,让我和你们说一下。”
一人开口问:“破冰要做什么?”
乔素颖坐下,说:“还没定,也问问你们想去哪儿,有想法的就在群里直接说。”
几人三言两语地讨论开,为了方便讨论,乔素颖坐贺霖正对面,这会儿缓缓打开爵士视频的界面,却没播放,等周围讨论声渐弱了,才回到原先的话题中。
这之后江予一直沉默着,而按着乔素颖的看法,最终也是建议白荷负责爵士,白荷也淡然应下。
分配完任务后,大家各自分开,开始学习负责的部分。
乔素颖借着讨论的名头,凑到贺霖身边,小声问他:“刚才我出去接电话的空档,发生什么了?”
贺霖心道,大概是不小心碰翻了一坛醋坛子。
只是面对他人,他摸了摸鼻,还是答:“一些小矛盾,没什么问题。”
乔素颖将信将疑看他一眼,说:“可别影响了比赛练习就行。”
贺霖点头:“我当然知道。”
问完话,乔素颖到一边扣舞去了,贺霖窜到江予那儿,问他:“嘻哈一人一半?”
最后一首嘻哈由两人负责,正是江予还有记忆的那支,曲名叫《bad》。
其实让江予扣完整支舞都是没问题的,可他懒得教舞,便提议:“我扣最后一分钟,到时候教给你,你再去教别人。你不是还要编log的舞吗。”
“是要编,”贺霖说,“那最后一分钟就交给你了?你说你什么毛病,都一样是教,教我一个人和教九个人有什么区别。”
“九个人各自领悟进度都不同,统一起来太麻烦了,再说你也学得快。”江予说。
贺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完全拿他没办法似地说:“你啊……”
还有其他人在,贺霖只得伸出根手指虚点了对方两下,随即找另一个男生一起编log的舞步去了。江予打开视频,在角落熟悉起了动作。
因着有些人还有晚课,快到点的时候陆续走了几人,到最后,竟然只剩了江予和贺霖两人。
傅思远去上课前来看了眼,看他们俩还在,问了句:“你们还练吗?”
贺霖应声说:“再练会儿,争取今天把编舞和扣舞搞定。”
“真是拼,”傅思远感叹道,“我先去上课了,隔壁人也都走没了,你们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设备和灯都关了啊。”
“知道了傅哥,你再啰嗦下去要迟到了。”
傅思远看一眼表,喊了声“不妙”,胡乱挥了个手跑走了。
空间大了些,他们各自占了一半,江予思忖着,学得太快未免会被看出不对,于是按着自己一向的扣舞速度调整着进度,就当作练习了。
电脑十秒十秒地循环着舞蹈视频,他丝毫不停,视频从头开始,他就刻不容缓地跟上。
音乐骤停。
贺霖按了暂停,朝江予招招手:“过来,休息。”
动作一停,酸痛就从脚底开始,一路沿着肌r_ou_直窜上脑,江予急促喘息着,踱步过去坐到贺霖身旁,向后靠到镜子上。
“手伸出来。”贺霖突然说。
江予不明所以,却是按他说的,伸出了手。
贺霖双手捏上他的小臂,又延伸到上臂,来回揉捏着他酸痛的肌r_ou_,说:“刚才跳得这么用力,这会儿肌r_ou_酸了吧。”
“你不是在编舞么,看我干吗。”江予明知故问,笑他。
“你说呢?”贺霖瞥他一眼,示意道,“另一只手。”
动作有些别扭,他贴着地板转了个身,将另一只手横到对方面前。
按摩了有一会儿,贺霖问他:“还酸吗?”
江予摇头:“没啥感觉了。”
闻言,贺霖提唇笑了下,这笑有些狡黠的意味在,江予却不以为然,静待后话。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平板支撑,看谁撑得久,输的人回答一个问题,如何?”
淡然褪去,江予脸上爬上了一丝疑惑。
平板支撑的赌约,是原先就有的,可那时他们赌的是,输的人需要扣大半的舞。方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扣舞任务的分配,他猜测最多不过是重新分配,未曾料到这个赌约竟然变成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问。
贺霖轻笑:“这还没比呢,就认输了?”
要论平板支撑,江予本就比不过贺霖,对方一直有运动的习惯,而他除了跳街舞和基础训练外,则是一直懒得动弹。再加上他刚才练舞已用力过猛,虽然贺霖帮他按摩过,但还是把自己置于劣势地位。可他又一想,连赌约的问题也能变,说不定这次就侥幸赢了呢。
他一咬牙,说了声:“比。”
不来点音乐作背景实在太过无趣,江予随手点开视频,将部分循环改为单曲循环,抬了抬下巴,示意走起。
两人往前挪了几步,趴下,又同时撑起。
三分钟的音乐,循环到第二遍后半时,江予已觉得腹部肌r_ou_酸痛难忍,但他还是低着头咬唇死撑,心里小算盘打得很好,要是自己赢了,就把这个问题留到他们分手的时候,若是贺霖不答,就凭这个赌约逼问他。
额上滴下一滴汗水,正落在手臂上,江予抓着根稻草转移视线,看着那汗珠沿着手臂曲线滑落,横跨白皙皮肤下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最终淌入y-in影,只留下一道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