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淡笑,“你相信缘分吗?”
霄图上前一步, 垂下眸子瞧着他,低声道, “我不信,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 我要的是真实,4年里你总是避我如蛇蝎, 我知晓你怕我,恐我, 我对你也是淡漠之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明白我话中之意吗?”
秦尧回道,“你何时喜欢我的?”
霄图低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近几天, 或许是与你相处之后,你带给我的感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会吸引我的注意力,你说我是妖,我觉得你更像妖, 妖魅人心。”
“你说对了, 我上辈子就是一只妖, 你也是妖。”
霄图以为他再说笑, 接话道,“若是这样,妖与妖才是最相配,妖与人那是忌。”
秦尧笑了,看来几世的情感在他身上从未散去,他和霄图几生几世都纠缠不清,“妖熠,这个字很适合你,我要休息了,明天见。”
霄图点头,“好眠一些,明天要赶路。”
秦尧转身走了,本想亲他的,但细想还是算了。
霄图见他进了帐篷,直到熄了烛火才动身离去。
一夜三人并未睡着,清晨起来时,姚翼站在帐篷外望了秦尧一眼,没有说话。
秦尧暗自叹息一声,赶路时,秦尧并未去寻霄图,也没有看身后的姚翼,他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三人很是默契,一路没有言语,众人着急赶路,没有看出三人之间的旋旎。
姚翼望着前方的身影心里悲凉,他知道他无论说什么秦尧都不会原谅他,如果他那年阻止伯父让秦尧来军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到了午时,众人是在马上吃的午饭,三个馒头一包随身携带的咸菜,秦尧小口吃着馒头,蹙着眉,他的双腿间很疼,好像磨破了皮,秦尧低头一看,外穿的裤子上确实有了些血迹,已经骑马好些天了,他第一次坚持这么久。
他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原来在他身后的姚翼渐渐超了他,姚翼望了他一眼,见他小口吃着馒头,低头沉思,张开口想问他口渴吗,可声音到嘴边怎么也发不出来了,姚翼轻叹一声,不再看他。
一阵秋风吹过,秦尧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将手里的馒头啃了一下午,嘴唇干裂,拿起一旁的水壶喝了几口,他已经落后到铁骑一边了,再有不远,就是步兵。
秦尧停下了马,将士问他,为何下马?
他告诉将士,想走走。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马术早就练出来了,秦尧不一样,他来军营时是坐的板车,在军营里是在灶房,根本没时间练习马术,双腿磨破是早晚的事。
秦尧牵马忍着痛与一旁的步兵聊着闲话,偶然低头见步兵脚下走破的鞋,眼里忽然泛酸…
步兵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笑道,“秦将领,没事,我们都习惯了,将军本来想给我们配马的,但我们一骑走,边疆那边就没马可用了,所幸让将军给我们多配了几双鞋,等晚上休息的时候我们在换一双。”
秦尧关心道,“你们脚不痛吗,走了那么长时间…不如我去恳请将军休息一下。”
步兵回道,“不不不,秦将领,这一休息就是耽误时间,我们都着急回家呢,我们的脚底早就长厚实了,一点也不痛。”随后笑了几声,又道,“秦将领应该是磨破皮才走路的吧。”
秦尧尴尬一笑,“竟被你们看出来了。”
步兵道,“秦将领一般都在灶房给我们做饭吃,根本没踏过马房一步,骑了这么多天的马,双腿自然会磨破,姚将领懂些医术,随身带药,秦将领可以去讨些药,没两三天就好了。”
秦尧低头道,“再说吧。”
走在最前方的霄图发现秦尧不见后,刚想调头寻他时,看着其他将领狐疑的神情,咬牙道,“姚翼。”他不能离开,他是领首,若是他回去,军队便会停下来,耽误将士们的时间就是他的失责,他要为大局而虑。
姚翼道,“将军何事?”
霄图使了使眼色。
姚翼瞬间了然,转头望向刚刚秦尧在的位置,不见了……姚翼调头让马儿小跑起来,心里焦急慌乱,尧尧!
走到军队后面才看见牵马的秦尧,心底一松,姚翼快速下马,担忧道,“你怎么跑后面了?”
秦尧还没开口,一旁唠嗑的步兵回道,“禀姚将领,秦将领骑马磨破了双腿,不得已才下马走的。”
姚翼低头见他腿间隐约有些血色,紧锁眉头与他走在一起,用马儿隔着步兵,两马之间只有两人,姚翼闷声道,“抱歉。”
秦尧淡笑道,“是我自己磨破的,不怨你,不必如此。”
姚翼伸手紧握住他,“是我不好。”
秦尧挣脱了几下,
姚翼又道,“不要,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秦尧听了这话,不在挣扎。
天黑的有些快,秦尧在自己的小帐篷里脱下裤子,看着血r_ou_模糊的大腿内里,秦尧叹了口气,拿起毛巾往刚端来的热水里沾了些水,忍痛将受伤的地方擦了擦。
姚翼拿着刚配好的药走来,直接掀开他的帐篷小帘,弯身钻了进去。
秦尧心一紧,连忙用一旁的小被子盖住腿,“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给你上药,”姚翼坐在他旁边,掀开他的小被子,“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洗澡,又不是没见过。”
姚翼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认真替他擦拭着,轻声道,“忍着点儿,”
秦尧身子一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