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受了委屈和苦难的人那么多,谁也不比谁更特殊,每年都有无数的案件破不了,有些事就是一辈子都查不到最后,我其实都知道。”余棠理着段汀栖的头发说:“所以我以前也是一样,一年复一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但也觉着是自然而然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既然要了你,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都以你为重了。”余棠亲了一下段汀栖的嘴角,轻轻说:“我不会再无休止地追逐一个真相,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再继续做剩下的事情……段汀栖,我会尽量好好对你的。”
好好对一个人,最基本的保证就是安全和健康。
余棠说的十分自然,段汀栖心里却瞬间泛起温热。
以前的余棠,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但现在她已经将段汀栖全须全尾纳进了自己的生活,并且挪到了最前面。
原来她这么多天,一直在考虑这一点。
小段总不知道心里悄然美了多久,脸上却尽量装作波澜不惊地抿嘴一勾余棠衣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会说话,一天天的,之前就没把我当回事儿是吧。”
余棠笑着在她脸上捏捏,没说话。
“成了,去住你的单间吧,他们要是想给你挪大通铺,你就打电话,我也不会同意的……”
余棠:“……”
第78章 闭嘴
小半天前——
段汀栖作为一个出生即富贵的公主,日常睡到了快八点才睁开眼。可问题是,余棠仍旧跟在旁边赖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越寻思越滑稽的段总忍不住闭着眼睛就笑了,手上勾了余棠一把,脸却埋进她怀里问:“你跟着赖什么床,早饭做没做?”
余棠低头瞧着她,没搭话。
段汀栖刚睡醒的脑子迷糊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儿不对,睁眼端详了两下余棠的表情后,捏捏她的脸:“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怎么着,闭眼前才表完的白,睡醒就后悔了?”
余棠听完,俯身在她鼻尖上一亲。
段汀栖顿时笑着抵了下她的脑袋,“……行了啊,脸都没洗呢,你干吗呢?以前也没见这么黏人。”
余棠这时伸手从旁边的床头柜拿过了一小包东西,低眼说:“段汀栖,我好像知道我师父当年卷进什么事情里了。”
“嗯?”段汀栖眯眼看着那包淡蓝色的粉末,却先说:“等等……这不是我从酒庄带出来揣兜里的吗,我给你看了吗?”
“没有,我自己拿出来的。”余棠低头看着她,“我抱你上床的时候,从你身上闻到的。”
“闻到的?”段汀栖有些诧异,目光从余棠鼻子上挪开,也凑近嗅了好半天,什么都没闻到,“毒品不是一般都无色无味的吗,我放在兜里被你闻到了?还是你真的是狗鼻子,嗯?”
“……我闻到的是上面的香水味,不是粉末本身。”余棠垂眼说:“不是你用的澳梅,是有点葡萄柚和橙花的调和香。”
段汀栖瞧了那包粉末一会儿,看向余棠:“你的意思是,望风楼上离开的那个人是一个女人?”
“嗯。”余棠点了点头,考虑了一下才跟段汀栖说:“当时我在车里的时候,她就一直在隔着窗户静静看着我,后来那支狙/击枪一开始瞄准的也不是酒庄,而是我。”
段汀栖听到这儿忽然靠了起来,余棠立马一按她,“别急,我感觉她其实并不想杀我,要不然其实有很多机会。”
茫茫人海,真心想追杀一个人,确实有很多机会。
“而当时引爆酒庄这种应急准备,其实完全可以远程控制,不必守在旁边用狙/击弹引爆。”余棠寻思着低眼说:“……她是想看我一眼。”
段汀栖眉头却拧得更深了,她显然想起来了余棠以前做过的核磁和造影,身上有多处贯穿伤……但是余棠却接着说:“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有两天一夜没回来,回来后被你闻到了血腥味?”
段汀栖偏头,等着她继续说。
“那次我是和江鲤去了桐水监狱,想查查拐子被人暗中捞出来的事情。”大清早的屋内还有点凉,余棠给段汀栖披了条毯子,“可是回来的路上就有人跟踪了我们,后来动了手,那些人也有枪。”
段汀栖立马问:“手/枪?”
余棠却摇头否认了:“是霰/弹枪,俄产的温彻斯特。”
段汀栖听到这儿就反应了过来,“霰/弹枪和狙/击枪都不是普通的坑蒙拐骗的犯罪分子能轻易拿到的,这些人有超乎寻常的枪支配备,非常像一帮——毒贩子?”
余棠手上捏着那包淡蓝色的粉末,也在考虑,段汀栖在她的目光下视线下挪,忽然又开口:“或者说不光是贩毒,他们还可能是自己制毒,这是一个制毒团伙?”
余棠靠在床头嗯了声,思考了一下说:“上次吴越说李晓斌体内检查出了毒品,但是对具体成分模棱两可,我后面用自己的门道了解了一下,他体内检测出来的是市面上尚未流通的、完全新型的合成类j-i,ng神毒品,也就是说——纯化学制毒。”
段汀栖安静了片刻,不可思议地衔接起了某种东西……可是因为暂时没有更多的指向和凭证,她出于谨慎地没有选择开口。
“难怪雀楼这么多年表面上已经销声匿迹了,那是因为他们暗中转向了隐秘而暴利的毒品行业。”段汀栖想了想转而说,“他们或许人不多了,只有几个,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