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着行礼:“下官见过许良人。”
许辜荣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杂着一丝龙涎香的味道:“免礼。”说完,便离开了。
应知把她带到门口,让她自己进去。
这要是在从前,她没什么好怕的,她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父皇不会拿她怎么样,可现在……
她推门进去,里头的龙涎香味道有些浓,一股熟悉之感从身体里涌出来。
“微臣给皇上请安。”她跪下道,宣明殿的地板确有些凉。
“平身吧。”
“谢皇上。”
“听苏祁说春闱之事,受冤了。”
“不敢,苏大人查案秉公办理,没有什么冤不冤,况且,春闱之事,本就是御史台打理,出现纰漏,皇上宽厚,尚未降罪,微臣亦无脸喊冤。”
“你明白就好。”
“此次春闱收录之人可还好?”
“还好。”
话刚说完,便听到应知在门口道:“皇上,太后来了,正在门口候着。”
“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点了点头。
出去向太后行过礼,突然想到过两日就是胡明月的生辰了,她过来,应该是为了她的婚事。
看来这几日,有人要头疼了。
第18章 试探
一出宣明殿就看到魏容和潮落站在甬道旁。
魏容见了她,感觉整个人都j-i,ng神起来,潮落也跟往常不同,感觉在压抑自己的高兴的情绪。
“清越。”魏容朝她摆了摆手。
她想到在将军府,沈描渲带人来的时候,他跟她说的放心。
她还未走到跟前,魏容便絮絮叨叨的:“你可真担心死我了,我跟你说,萤楼最近出了一款新茶,叫什么一饮知秋,你一定没喝过,我特意等到你出来同你一块去尝尝。”
她知道,魏容这是有话跟她说。
萤楼。
叫了茶,魏容坐下便撩开袍子,双手托着脸:“你总算是出来了,要不然,我真没办法了,可能还得去求我爹和我兄长。”
她看向他,有些郑重的说:“魏容,谢谢你!”真的发自内心的,她以为在皇宫里,只有趁人之危。
魏容脸上笑容一怔:“突然这样吓我一跳。”
“诶,对了,这次的事,很奇怪,我跟潮落查遍了跟春闱有关的人,只说有见到他们约见洪林,却没有人见到过有谁见过他们两个,你说会不会真的是他们俩自作主张为了邀功?”
“他们若是为了邀功,早该明里暗里暗示我了,不可能等到东窗事发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她冷静的说。
“若是真的有人指使,那么,背后之人,实在是高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扣扣。”门被敲响。
“进来。”魏容懒懒的说。
店小二把一小壶茶水放到桌子上:“客官慢用。”
她闻着这茶,总觉得味道有些熟悉。魏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拿到鼻尖闻了闻:“我道是哪里不一样,原是加了桂花,一饮知秋,真是绝妙。”
桂花!
苏祁府里的茶,亦有桂花!
她平复了一下,若无其事的问道:“魏容,你从前可曾喝过这茶?”
“之前去南郡之时曾喝过,怎么了?”
她轻轻喝了一口:“无事。”心里想到原是别的地也有,许是我多虑了。
“不过。”魏容一脸八卦的说到:“我们这次查案,倒是打听出了一件事。”
“什么事?”她一脸疑惑的看向魏容。
“苏祁不是去查春闱之事吗,抓到了卖给薛历孤本那人,卖孤本的人经不住严刑拷打,说出那孤本,是有人给他的,指定让他卖给薛历,听说还给了薛历的画像给他看。”
魏容摸着下巴:“依我看,说不定就是其他四个人干的,薛历被罚,受益之人只能是剩下的四个人,而那四个人中,在你手下就占了三个,你可得小心些,有这心机城府,野心不会小,指不定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魏容做了这么多年的奉常,有些事,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些。
回府之时,裴老夫人在将军府门口已经等着了,身后站了一群仆从,包括西宅里的丫头。
见到是裴清越的马车过来,裴老夫人的眼眶立刻就有些s-hi润了,自从得知裴清越被沈描渲带走的消息以后,就日夜担心着,虽说是平常的调查,但到底,裴清越的身份特殊,万一她的身份暴露,别的不说,将军府众人便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