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兵部,我等皆为朝廷命官,你怎可随意说抓便抓?展某亦有一事想请教婉萍姑娘,这究竟是何物?要送往何处?”
展昭争开按住自己肩头的两名兵士,解下手中已死的信鸽脚上的密函,上前一步道。
“我……我不知你此言何意……你……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
婉萍边说,边惊慌失措地躲到了孙秀背后。
“展护卫,威吓一个弱女子非英雄好汉所为。你还是暂且退开些去,将那信函与我一观,回营之后再说其他也不迟。”
“这……”
展昭略作犹豫,心中对孙秀的疑虑又增加了几分。
“怎么,展护卫自己所言有证物在手,此时倒心虚起来了么?”
孙秀抬起头,斜眼冷笑道……
“还是,展护卫不相信本司马,怀疑我也是‘意图不轨’?”
展昭见孙秀气焰嚣张,跋扈无理且咄咄逼人,只得强压下怒气,保持冷静道:“展某并无此意,只是……”
“展护卫既然并无此意就快些将东西交出来吧? 众目睽睽之下,还怕孙某会从中作梗不成?再说这军营之内军令如山,孙某总有权力过问此事!” 孙秀说着,看向身边的副将孙洪……
孙洪会了意,一声令下,身后兵士立刻拔刀出鞘,拉弓搭箭,齐齐对准展昭与白玉堂。
“该死……”
白玉堂咬牙低咒一声,断定此番他们是落入了一个j-i,ng心布置的陷阱……
不出展昭与白玉堂所料,果然到了营中孙秀便悄无声息地将他们二人押入了自己帐中。
一番问讯之后,不但不接受他们的只言片语,反倒变本加厉地矢口否认片刻之前硬从二人手中夺过了那封唯一可作证物的信函,直气得白玉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忍不住与孙秀争执起来……
“若是当真如那女贼所言,以我二人的武功,要将她制住岂不易如反掌,又如何能让她逃脱?”
“你们将婉萍姑娘骗到营外,又恐她的挣扎呼救之声会被巡逻之人听到,因此才不敢太过嚣张妄为……”
“她说是在与我们撕扯之间逃脱,为何那披风却是完好无损,全无半点撕打过的痕迹?”
“谁说没有?本司马说有便有……”
孙秀y-in笑着向孙洪使了个眼色,只听“哧啦哧啦”几声,那披风已被撕扯得面目全非……
“孙兵部,你……你这分明是有意陷害我们二人……”
展昭终于按捺不住,怒斥道。
孙秀喝令两侧手下硬将他与白玉堂拢起双肩绑了,冷冷哧哼一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本司马就是要将你们定罪,依军法处置,你们又可有证据反驳于我?此时大权皆在我的手中,劝你们早些认罪,免得受那皮r_ou_之苦!”
“休想!我们未做半点亏心之事,却反被贼人诬告,何来认罪之说?!”
白玉堂暗暗运起内力,身后两名兵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然无法令他双膝着地。
“白玉堂,早听说你胆大包天,当年曾私闯大内藏珍阁盗取三宝,连皇上都不放在眼中……今日若不让你见识一番本司马的厉害你是断然不会乖乖招供的……来人啊,先打三十军棍再与他计较!”
孙秀一拍桌案,两侧俱是闻声而动,一拥而上,还未开始用刑,已有两三棍狠狠落在白玉堂的膝后与腰间……
“住手!孙兵部,我们是随包大人来此,亦有公职在身,就算要追究此事,也该等包大人与狄元帅前来定夺!”
展昭已将事情真相看出了八九分,而且如此重刑,常人挨上十棍便已难活命,便是有武功在身,三十军棍打下,只怕也会当场一命呜呼!
这孙秀分明是有意谋害他们的x_i,ng命!
“展昭,我早听说你本是江湖中人,尤其是与陷空岛上几名贼寇过从甚密,我看你分明是在护短!”
果不其然,孙秀听了展昭之言,双眼微眯,又取出一只令箭掷下……
“将展昭连同白玉堂一同重打三十军棍!”
“是……”
余下的兵士得了令,依样举棍朝展昭膝后打下,逼他伏倒在白玉堂身边,只听孙秀喊了声……
“给我狠狠地打!”
y-in狠毒辣的军棍立刻同时落下,只两三棍,鲜血便已渗出衣衫……
孙秀见状不禁得意忘形,仰头大笑,不想就在此时,帐外突然有人喊道:
“孙兵部,狄元帅和包大人来了……”
“可恶!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孙秀咬牙暗骂,虽是心有不甘,也不得不马上起身出帐相迎……
“狄元帅,包大人,怎的如此之晚还未安歇?
特意来找孙某,莫非是营中出了什么要事?”
“孙兵部……”包拯抱拳点头致意,却未多言,只待狄青开口……
“孙兵部既言营中出了‘要事’,本帅又如何能够高枕无忧让孙兵部一人c,ao劳费神?”
狄青淡淡一笑,见那孙秀无言反驳,随即一敛神,大步走入帐中坐定,环视左右,沉声道:“本帅要亲自追究此事,闲杂人等统统退下!”
“…………”
下面孙洪等人见状,皆对眼前状况心知肚明,慌忙噤了声,偷眼看向孙秀。
孙秀定了定神,腹中盘算揣摩了一番,挥手向左右斥道:“没听到元帅的命令么?还不快快退下!”
“是……”
孙洪闻言会意,带领手下施过礼后退出帐外,孙秀则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