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君惊诧地直起身,语气有些哀戚,“怎地还需那么久,我和蝶韵姐姐都很想白狼哥哥。”
默寒沉默了,他的双眸暗淡无光,搂着白君的手更紧了,他用下巴摩挲着白君的发,幽幽地道:“小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白君深深地看着默寒,了然地点了点头,搂紧了默寒,“阿默说的是,为了蝶韵姐姐他们一家团圆,即便用上百万年的时间,我也绝不气馁。”
默寒没有说话,他用他更紧的拥抱来表达他内心的情感。
白君一直搂着他愉快地跟他说着过去的故事,因而一直没有注意到,默寒的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暗。
回去后,白君便跳下了默寒的怀里,拉着他去找东西吃。
相处了百余年,默寒也知道为何白君一直不肯吃肉了,却原来白君原先也是吃生肉为生的,可后来因为蝶韵生病,需要服食人心的缘故,他看着害怕,便从此戒掉了生肉,改为吃水果。
默寒也没强求,劝了几句,便随着他了。是以为了顺着白君,他自己也跟着他吃起水果来。
当下,白君便拉着默寒走到了果林,踮起脚尖去摘果子,每摘下几个他都会抛给默寒,而后继续拭拭汗,接着摘。
默寒宠溺地看着他,怀里抱着满满的水果,在他够不着时,去帮他摘,甚至暗中动点小法术,让他摘得更为顺利。
没多久,这怀里的水果越来越多,察觉到差不多时,默寒便喊下了白君。白君侧头来,对着默寒一笑,便跑了过去,亲昵地搂着他的胳膊,一同回洞穴里。
而回去后,他们俩便意外见到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qaq昨天老毛病鼻炎犯了,一直打喷嚏流鼻水,头晕晕的,写不下去,所以内容有点少,请大家谅解
☆、第九章·动荡
原来来人竟是白储,此时他正背对着门口,不知在同蝶韵说些什么,而蝶韵竟是泪如雨下,怎生都止不住,在低低地啜泣。
耳闻有脚步声传来,白储回过头去,便看到了默寒与白君两人。
“蝶韵姐姐,你怎地了?”白君跑了过去,拍着蝶韵的背安抚她。
蝶韵将头埋在了白君的胸口,哭泣得愈发厉害,眼泪扑簌直掉,那浅浅的啜泣声让白君心都疼了,他不断地拍抚着蝶韵的背,安慰她,可越是这般,蝶韵哭得越厉害。
默寒走了进来,瞧着蝶韵这模样大抵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冷冷地侧头问道:“你告知她了?”
白储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方才我进来时,尚以为里头的人是你,于是便开口说了关于几位殿下争权之事,蝶韵闻之,便问我天界争斗,可会影响到他的夫君,我一时错口,便说了出口,是以……”他耸了耸肩,有些愧疚又有些无奈。
默寒的眉头皱紧了,看着白君那担忧的模样,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管好你的嘴,万不可让小君知道,不若……”一记寒光从他眼中射出,直激白储,骇得白储抖了抖,连连保证不会乱说。
“阿默,”白君抬头望向默寒,“蝶韵姐姐一直在哭,我不知怎生是好。”
默寒走了过去,搂着他的肩,亲了他的脸一口,“多陪陪她罢,我与白储先出去,如今你当多加安慰她才是。”
“好。”白君重重地点了点头。
默寒旋即转身,给白储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同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两人才停下。
默寒负着手,背对着白储问道:“如今天界情况如何?”
白储叹了口气,“不好,几位殿下争斗得极其厉害,而下凡转世的灵道天君又被白狼吃了心,被迫重新历练,久久不能回归天庭,天帝无人相助,几位殿下手里的势力又逐渐庞大,天界甚危。”
“天帝的身子如何?”默寒问道。
“时好时坏,即便能保全一命,怕是也无心政事了。”
默寒的眉头皱紧了,打从天帝的助手灵道天君被迫重归历练后,天帝的势力逐渐衰微,诸位殿下眼看着灵道天君回归无望,便兴起了夺位之心,如今天界势力分崩离析,天界的情况让人堪忧。
许多位殿下都曾找寻过默寒,期望他能相助,但默寒为了保身,都婉拒了,可是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殿下夺位无用的他,往往会成为先除掉的目标。
他的法术极其高深,表面对敌自是不怕,但是暗箭却是难防。而且,他心中有人,便注定了他多一份不舍,对死亡更是恐惧。本来仙君是不老不死的,但是天界有诛仙台及转生台,若将他弄去了那里,生命便会受危。
而他的性子孤傲冷清,是以不同他人交往,唯一往来的便是这个常会进出囚室里吃食妖物的白储了。
但白储因是四方神兽之一,待天界争斗开始之时,白储便得离开天界,驻守四方,避免因天界争斗,造成人间灾害,届时,他身边便没有仙人相助了。
若当真争斗起来,白储一离开,他便孤立无援。
他叹了口气,莫非当真要投靠一位殿下不成。可是这几个殿下,他一个都瞧不上眼,况且,若果赌错了,届时头一个死的便是他,他赌不起,更输不起。
白储也看出了默寒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肩道:“一切随缘罢,兴许你能从中安得一隅。”
默寒会意地拍了拍白储的手,正色道:“若果我有何不幸,望你千万照顾好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