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内牛……
“伶人倌”什么地方?没听说过,听口气倒像是妓院的老鸨子。不对呀,老鸨应该是女的不是吗……
难道这就是当地的特色?管他三七二十一,情急之下也可以等于二十八。
于是乎,我问道:“那里有吃的吗?”
那个人眼珠子快速的转了半圈,马上说:“有有有!咱们那儿吃的喝的玩的看的,啥都有。”边说边绕了绕手里的手帕,一股子劣质的雪花膏味塞满我和瓜瓢的鼻子里。
说完又向我投来一记秒杀大活人的目光,好像在说:“死鬼,瞧你问的什么话……”
这女官,那男官,现在不是纠结官不官的档儿。
我抬头看看,此时天色已黑。倒不如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填饱肚子,明儿早再打听回xx城市的路回家。
想到这里,我拍拍死死靠在我胯边的瓜瓢,说了句:“走,咱们吃饭去。”瓜瓢这才挪了挪屁股,站起来抖了抖没毛的身体。
丫的,怂就一个字,一二胰子就把丫吓成这怂样了。
我跟着从破麻袋上麻利的站了起来,那人伸手作势想来扶我,我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开,看着他尬尴的用手帕掩在嘴角,我不由一阵得意“想揩油,门儿都木有,哦吼吼吼吼吼~”
我和瓜瓢被他带着,曲里拐弯的在巷子里绕了大半天,最后在一座极其破败的房子门口停下来。
看着那快要掉下来的房檐,我只觉得嘴角一阵阵的抽抽,心想:“难道这个地方就是他全城数一数二的什么什么倌?”
正在我脑子高速运转的时候,只听得那老倌手帕一甩对着门口喊了声:“红枣,石榴,小樱桃儿,快出来接客啦!”
只见那两扇陈旧的木头门,忽闪一下被拉开,从里面涌入一群穿着大红大绿的“伪娘”。
“来啦~来啦~来啦~这位女主您里面请!”一群穿着大红大绿的浓妆艳抹的男人,掐着兰花指,甩着脏兮兮分不清颜色的手绢,饿狼扑食似的把我抬进屋子里。
脚还没落地儿,一股发馊的霉味,夹杂着各种劣质胭脂味,呛的我挣脱出一只手去捏鼻子。
混乱中回头看了一眼我可怜的瓜瓢,只见它一根根狗毛,直缕缕的立在狗头上,正处于攻击状态,只是嘴里不停的打着喷嚏,让它无法出击,就连瓜瓢也被呛到半瘫痪状态了。
“旺旺旺”三声狂叫,熏天的臭味未能麻痹瓜瓢的护主心切,我凶猛的瓢瓢发飙了,瓜瓢发飙,后果粉严重……
随着瓜瓢怒狮般的狂叫,我被人重重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追着瓜瓢,瓜瓢追着那群彩衣飘飘的小倌,手里拿着手帕跑着绕着叽里呱啦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尖叫声,哭喊声,狗叫声,桌子,凳子撞击声,顿时的混乱,遮掩了一切臭味……
老倌拿着手帕去打瓜瓢,被瓜瓢一口咬住裙角,一路扯到门口,老倌靠在门上,双腿发抖,一滴,两滴,哗啦啦两腿出水,瓜瓢依然不依不饶的撕咬着不松口……
这时,只听见“咯吱~咯吱~咯吱”,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两扇木门坠落在地上,撞击地面飞起满屋子灰尘……
我干咳了两声,捂着鼻子透过灰尘,隐约的看见被声音吓的浑身抖动,满眼恐惧的瓜瓢,正在用无助的目光搜索着我前去解救。
趁尘埃还未落定,混乱中,我迅速跑到门口,伸手在瓜瓢屁股上叽拍了一下喊到:“撤”撒腿就跑。
瓜瓢以一个优美的跳崖姿势,跨过门蓝,紧跟我后面逃命。刚出门口几步,就听见老倌捏着嗓子喊:“红枣,石榴,小樱桃儿,你们快去给我追,别让那两个混蛋跑了!”
不一会儿,那股令人抓狂的臭味在身后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哎呀~”一个完美的狗□,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连带撕咬抓啃。我被群殴了,寡不众敌的我,用手死死的护着脑袋,忍受着雨点般的暴捶。
透过他们的裤裆,我看见瓜瓢围着他们疯狂的叫着,却又无从下嘴。为了瓜瓢我一定要撑下去,只要别伤害我的瓜瓢,这顿打算什么。
瓜瓢渐渐的停止了狂叫,我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瓜瓢用舌头在我脸上急切舔着。舔几下,在附近来回跑几步,对着空气叫几声,仿佛在向周围的人喊求救。
看着瓜瓢无助的眼神,一滴眼里从我眼角流出,划过脸颊上被打破的地方,一阵刺痛。
瓜瓢看见我睁开眼睛,又是摇尾巴,又是用头在我身上蹭,舌头在我手上舔舔,哼唧哼唧的围着我转圈圈,激动就差点说话了。
我必须站起来,我不能让瓜瓢为我担惊受怕,我要是倒下了,谁来照顾它?
想到这里,体内渐渐升起一股无名的力量,扶持我颤颤巍巍的站来起来。
身上的财务被抢却一空,衣服也被撕的没了原来的面貌,早已分不清是古装还是运动装。也好,这样就不会遭人怀疑了。
这条破巷子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带着瓜瓢,拉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向街道上走去。
第一卷:瓜闯天下偶遇黑夜维纳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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