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外从简,这就算陪你庆贺过了。别说太久的话,好好休息,嗯?”
所以他特意走这一趟,只是想亲自看看她住得好不好,再陪她吃一碗红豆饭庆祝?
李英歌看着萧寒潜如松的背影,一时竟有些恍惚。
一直旁观的常青略一犹豫,想着小主子的几次“前科”,就上前主动伸出手,“小姐,要摸摸你的心跳快不快吗?”
李英歌:“”
她默默转身进屋,不明真相的谢妈妈挥开常青的咸猪手,边收拾食盒,边笑道,“这回我亲眼所见,回头可有准话跟夫人说了。不过殿下大度,今儿特殊才那样让着你,平时可不敢让殿下伺候这些吃喝的活计。”
李英歌亦是被萧寒潜徒然翻倍的体贴唬了一跳,闻言只得含糊应了一声。
那个呆萌的幼稚鬼,该不会是因为她现在要和他“更进一步”,所以他对她的好也相应升级了吧?
男女之间,有这么算的么?
李英歌扶额,即便心中嫌恶,也不得不翻出前世和袁骁泱“热恋”时的尘封记忆,仔细检讨自己前世是不是谈了个假恋爱。
怎么到了萧寒潜这儿,哪儿哪儿都不按套路走?
她暗暗叹气。
谢妈妈却欢天喜地的拎着食盒走了,郑重拜谢过知府夫人,一出常州府进了澧县李氏的地界,脸上的喜色顿时收拢得一干二净。
东边晴西边雨,知府后院里头情况大好,老太太杨氏的上房里,却是气氛紧绷,阴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杨氏终于绷不住面上的淡然,重重磕下茶盏,忍着厌恶道,“老四媳妇,你在我个老婆子面前做张做致的,就不怕叫外人知道,骂你一声不孝忤逆!就算是乾王殿下知道了,我就不信殿下堂堂皇子王爷,会看你这个未来岳母,做出不敬长辈不孝嫡母的事体来!”
谢氏老神在在,对瓷器磕碰发出的刺耳声响过耳不入,翻着刚仔细清洗过的手,悠哉地看了看。
这期间,她找了无数漂亮借口,为女儿下过一次厨房,添过四壶茶水,上过六次官房,直把老太太杨氏遛得装不了淡定破了功,才算出够了心底那口邪火。
死老婆算着她之前慢了一步,竟然仗着诰命和辈分,试图在前来请李英歌的知府大人面前,打探萧寒潜的行踪来意,顺便指桑骂槐的黑她这个媳妇。
她要是晚去一步,死老太婆是不是连女儿都敢拿来说嘴?
自私自利的老东西,为了自己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头乱喷!
谢氏想到这里,缓缓抬起眼,看向脸色隐隐发青的杨氏,冷笑一声道,“您想知道乾王殿下的意思,倒不必急着逼问我,等谢妈妈从知府大人家回来,您就知道了。”
她算计着时辰,一听院中有动静,就扬声道,“谢妈妈?进来罢。”
屋内并没有留下人伺候,屋外守门的丫鬟听杨氏没出声,忙放谢妈妈进了里间。
谢妈妈福礼,晃了晃空了的食盒,笑道,“英哥儿好着呢。殿下还尝了口夫人做的红豆饭。赞了声好是小事,说过几天要陪英哥儿一起回来,给老太太贺寿,这却是天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