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只顾往两个男服务生身上滴蜡烛的几个人,秦岭大致判断出了他们的年龄:22至26岁。
这一年龄的男人火气旺,脾气冲动,一个弄不好三言两语便会动手,秦岭并不喜欢与他们打交道,看这群人的穿着作派,不是什么好货。
还不等秦岭说话,一个年轻气盛的声音便兜头问道。“什么破玩意,这地方居然没有mb。”
秦岭不禁愣了一下,他对这个新词汇还不是那么熟悉,“mb......”
“这都不懂你还当什么管事!”暗光中,站起来的男人似乎穿着一件黑色夹克,腿很长,大概一米八五左右那么高,足比秦岭高了一个头他盛气凌人的拎了半瓶琥珀色的芝华士站到秦岭面前,“要说话,先把这给干了。”
说的一口普通话带着京味十足的儿化音。
芝华士很烈,喝一口纯的几乎一路从喉咙烧到肚子,男人身后的同伴不怀好意的看着秦岭。
秦岭也知道这是他们故意刁难,他接过男人手中的酒瓶,轻描淡写的说。“好,招待不周,这就算我赔罪。”
说着眼睛都不眨的将瓶口对准嘴巴灌下去,琥珀色的酒像刀子划过喉咙和胃,喝后就像肚中窝着一团火,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男人看着这个硬气的男孩子噎都不打一个,便毫不拖泥带水的将大半瓶芝华士喝得一滴不留,心里已经有点欣赏之意,他脸上倨傲的神情稍缓,但声音仍然傲慢着。“也不是我们故意找麻烦,你们这么大个会所居然没有mb,我们勉强找个长得顺眼的服务员来陪陪吧,这俩孩子还不识抬举,还没玩呢就活像挨刀子那样的扯着嗓子直嚎。”
他醉得舌头有点大,但声音又清又脆,听着挺悦耳。
秦岭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顺着话说,“是,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下去立马开了他们,各位哥哥来这里是寻开心的,不能叫这两人搅了兴致,这么着吧,今天我也不做别的事了,就专陪各位哥哥们开心。”
“你?”黑夹克男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连mb都没有,你们这小破店没几个我看上眼的,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别来凑数,别说哥不给你这面子。”
“韩烈,别和他叽歪,这儿也忒没意思,咱换个地方。”仍是京味普通话。“我知道有个会所,那的mb长得不错。”
他身后的四五个同伴也都附和着叫起来,吵着要走。黑夹克男人骂骂咧咧的打开包厢门,带着一身酒气大步踏出去。
秦岭一看实在没办法,也只好站到一旁,使了个眼色让服务员赶快结帐好送走这几个瘟神,但嘴里仍是习惯的说着客套话赔礼道歉,并亲自尾随在后送他们下楼。
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下,秦岭看见这几个年轻男人其实都长得挺顺眼,就是身上带着股跋扈的嚣张劲,这也是纨绔子弟身上通常带着的那种吊二郎当痞气。那个叫韩烈的男人更甚,大摇大摆的,嘴里叼着烟,走路时眼睛本不看人。
“火机,我的火机呢?”韩烈咬着烟,双手在衣兜里乱,“妈的,不是掉在沙发上了吧,等我一下,回去找找。”
韩烈转过身,在灯光下恰巧与秦岭打了个正面,秦岭职业的对他笑笑,他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住了,过了几秒,将嘴里的烟拿在手上慢慢放下。
秦岭被他放肆的眼睛看得很不舒服,哪有这样看男人的,直勾勾透视衣物的眼神活像挑小姐。但仍陪着笑。“我立刻安排服务员帮您找......”
“等等!!”韩烈三两步就蹿到秦岭面前,居高临下的逼视着他,“叫什么名字?多大?”
“我是这里的客户经理,叫秦岭,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少他妈废话,问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