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语望着萧飞逸有些愣怔,不知何时,他已tuō_guāng衣服钻进桶里。氤氲的热气中,他整个的肩头□,感的锁骨迷蒙着一层神秘亮泽的光晕,肆意勾引着她的眼球。
她气恼道,“你怎么脱衣服也不告诉我一声。”
虽说她是过来人,对于看男人的luǒ_tǐ并不像这里别的女人一样羞得抬不起头来。但必定两人还没有到这种裸呈相见的地步。作为一个女人,还是含蓄矜持着点比较好吧。
萧飞逸轻笑,撩起一捧水轻轻拍在肩上,对瞪着眼的肖语说道,“我告诉你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区别,我tuō_guāng衣裳在你眼前晃了半天,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还真不是一般的打击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啊!”
他这话说的有些哀怨。肖语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有点心虚。自己刚才魂游天外,只顾自己想事,倒把他这个活色生香的大美男丢在了一边。
她干笑两声,眼睛四下瞄看一下,打算寻找一个能够扯开话题的借口。萧飞逸和她心有灵犀一般,见她眼珠四下乱转,当下便明白她是想寻找借口离开这屋。于是在她刚一抬步向灶间的一小撮还没用尽的柴禾走去之时,他低声命令道,“过来给我搓背!”
“不去!”肖语想也不想,张口干脆地拒绝道。这还没结婚,就这么使唤人,将来成亲之后,还不得把他惯的反上天去,次次洗澡都要自己给他搓?
“人家为了早点见到你,连日连夜地赶路,如今累的已经不行了,要你搓个背,你还······”萧飞逸撅嘴,抱屈抱冤的诉苦,一付小孩子做了好事,不被大人赞赏反遭训斥的委屈表情。
肖语好笑,走过去拿起布大纹的布巾浸透,轻轻为他擦洗脊背。一时又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荒谬,心里狠狠暗骂自己一句,“笨!”自己的男人洗澡不自己伺候,难道还要让别的女人来沾染自己专属的美色吗?
萧飞逸舒服地叹气,仰头靠向桶沿,闭着眼轻声叫道,“语儿。”
肖语立时**皮疙瘩掉落满地,她脑中不期然出现一付这样的场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在为同样白发苍苍的老翁搓背,老翁张着没牙的嘴,满嘴跑风地叫,“语儿。”
她不由一个哆嗦,寒沁沁的浑身窜上一层疙瘩。
敲敲萧飞逸是脑门,她严肃道,“以后不许这么麻地叫我。”
萧飞逸睁开眼不解地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相当的别扭。”她正正经经点头,“你还是直呼我的全名吧,不然叫小语也行。”
萧飞逸转转眼珠,大声地拒绝,“不行,我不要和别人同样唤你的名字。”
见肖语沉下面孔,他又道,“怎么说你将来也是我的娘子,我怎能同别人一样称呼你这么大众化的名字?对我来说你是个特别的存在,我也一定要管你叫一个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称呼的名字。”
肖语撩水浸湿他的脸庞,湿的布巾一点一点轻拭他暗青的胡茬,低头假装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那你准备管我叫什么?”
其实心里很感动,有一点甜蜜,有一点酸涩,还有一点窃喜······
被一个男人如此重中之重的,把自己放在他心里那个与众不同的特别位置,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得意兴奋而又感动的吧。
何况她还有一个实在令人退避三舍的身份。
“叫你小鱼吧。”萧飞逸下唇一张一噏的,在肖语无意识轻捏他下颌的带动下,含混不清的说出这几个字。
肖语‘噗’地笑出声来,小鱼儿与花无缺?她想想就觉得滑稽可笑,这起的是什么名字啊?
萧飞逸探出湿淋淋的手在她脸上了一把,恼羞道,“笑什么?不许笑!”
见肖语依然笑吟吟毫无收敛之意,他坐直身体,在水中转过身形,拉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小鱼,小鱼,多好的名字?你今后要做那自由自在的鱼儿,既宝贵又无人能识,今后只在我的这一片水域里任意遨游,从此后由我来保护你,再不会有人来欺负你!”
肖语这才想起,‘鱼’这个生物,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家来说,应该是宝贝的不能再宝贝的东西。
他说的情真意切,肖语被迷蒙的水汽濡湿了眼睫。手被他暖暖的大掌包裹着,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心底缓缓升起,那是一种被宠爱,被呵护,被珍惜的幸福,是她人活两世,从来不曾体会过的,人类最唯美的感情。
此刻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情动’!
萧飞逸起身为她擦去泪水,把她轻轻拥入怀里。他的怦嗵心跳声节奏鲜明地流淌进她的耳鼓,那么沉稳有力,带给人一种安心的安然的久违了的踏实感。
许久,她的泪水被他的肌肤吸干,她抽抽鼻子,佯装镇定的直身,抬头,想若无其事的回给他一个微笑。却不料打眼间,看到他湿淋淋的月白底裤,感十足地紧贴于他结实的臀腹以及大腿上。她面飞霞红地伸手敲打他的膛,恶狠狠地瞪他,“你骗我?”
萧飞逸莫名所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突然哈哈大笑。他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促狭地捏起她的脸颊,额对额地说道,“我不骗你,又怎么知道你魂游天外,不把我这绝世的美色放在眼里?”
肖语红着脸挣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呸一声道,“臭美!你就厚脸皮地自夸吧你。”说着,手里湿乎乎的巾直飞他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