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都快哭出来了,看向了逯靖安身边站着的一白衣白发之人,这人一米八四的身高,白净至极,一对细柳叶弯眉,淡淡泛着白色的眼睛充满了温暖,看起来温文尔雅,脸上略露尴尬之色。
“靖安,还是回去吧,不要再难为老板了。”这人微微低下身子,将靖安翘在桌子上的一只脚慢慢放了下来。
“哼,我告诉你们,要不是龚月替你们求情,你们这个店我都给砸了。”逯靖安对着店老板哼了一声,踏门离开。
“对不起,这些银两应当够了。”龚月拿出一个小包,给了店老板一些碎银两,便匆匆出门追赶逯靖安。
“唉,多么好的孩子,怎么跟着这个皇子了呢?”
“真够他受罪的,这皇子这么恶劣。”
“每次七皇子破坏东西都是他在后面付钱,够难为这孩子的了。”
“就是,这孩子真亏。”
“别瞎说了,再让七爷听到。”
在龚月背后,一群人议论纷纷。
“喂,你怎么这么喜欢管闲事啊?”逯靖安边走边对着赶上来的龚月一歪头。
“大家都很辛苦,就不要为难他们了。”
“切,我还以为你是怕有人报复我,才替我擦屁股呢,没意思。”逯靖安又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在他的记忆中,从他出生之日起,就没有一个人担心过他的生死,他拼命挣扎着,用自己微弱的价值不断刷着存在感,哪怕是用破坏的方式,也要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在他的心中,他就是为了被人唾弃而生的。
看到逯靖安加快了脚步,龚月又紧跟了两步,他一直在担心,现在逯靖安这样,还有他在后面收拾残局,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他身边了,这逯靖安到底该怎么办?他会不会被人陷害,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里,龚月觉得心里一阵不安。
“靖安,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回家吧。”龚月快走几步,跟上了在前面大摇大摆的逯靖安。
“呦,天色这么晚了啊。”逯靖安嘿嘿一笑,转身进了一家妓院,只留下龚月的一脸尴尬。
“七,七爷,今天好心情啊。”老鸨看到是逯靖安来了之后,便浑身颤抖,之前两个花魁都是死在他手里,他心情好,便有赏银无数,心情不好,便命丧黄泉,这次又不知道谁要遭殃了。
“不知皇子今天有没有心仪的人选啊?”老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找你们最好的。”靖安说完便上楼进了一间房间,又扭头冲着没有进屋的龚月喊着,“哎,跟过来,在屋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