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虎昨天是一夜没睡,马不停蹄的将今天要捧场泰丰楼这件事告知了各位老爷。今天更是一大早就守在这儿,眼见各位大人来齐、落了座,他这才喊了刘大人的贴身小太监小贺来寻吴琣。现在听吴琣问他,他急忙停在三步外,对吴琣恭敬的施了礼,朗声道:“麻烦管事姑娘向寿哥回个话,他让来的人都来齐了,有何安排,还请寿哥示下。”
吴琣一怔,到现在为止,她还没见着那个家伙,能有什么示下。她迟疑了一下,道:“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我问明白了自会告诉你们,你让他们先等会儿。”
齐飞虎脸上微露为难,楼上那几位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呀!跑了这一夜,他心里也敲鼓:他连寿哥人都没见着,就把这一群老爷们召集过来,万一这丫头只是误得的金牌和戒指,假传的圣旨,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人才一齐,他就急不可待的下来找吴琣,哪怕能见着寿哥一眼也行呀!吴琣这还不想让见,齐飞虎心里能不着急吗?
“嗯,管事姑娘,能否请问……您的跟了寿哥多久,姓甚名谁,小的我也好去跟各位老爷们回呀!”齐飞虎想了想,问出了这一夜他都在纠结的问题,自己面对的倒底是个什么官呀?
吴琣有官吗?当然没有,她能说什么呀!所以,听齐飞虎这一问,吴琣心下跟明镜儿似的:那位寿哥的身份看来果然显赫,这棵大树自己傍定了。可寿哥还什么承诺都没给她呢,她可不能让这姓齐的看穿了。想到这里,她勾嘴角冷冷一笑,向着齐飞虎逼近一步道:“怎么,你还想问我的底细?是不是想知道找我要进几重门,门前几对大红花,堂上烧的几柱香呀!”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吗?古装大戏可是看过无数了,这个时候把身份说得越玄越好,吴琣每说一句就向齐飞虎走近一步,语调冰冷逼人,说得齐飞虎低着头都快垂地了,紧张的喃喃:“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吴琣这才停了步,一转身潇洒的道:“去,让他们等着。”
齐飞虎这才觉得全身一松,带着小贺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韩敬儒在一边都看傻了,直到吴琣又满面笑容的转到身前,他才醒悟过来叫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学得跟个土匪似的?你跟谁学的?”
吴琣才张了张嘴,就听身后有个痞痞的声音接口道:“她跟我混的,有什么问题吗?”阿寿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屋,看见这二个人,就悠闲的踱了过来。“吴琣,他们都来齐了?”
吴琣点了点头,伸手指向韩敬儒,本着身份尊贵者要先知道身份低者情况的社交原则,先将韩敬儒介绍给阿寿:“这是我的邻居——韩敬儒。这位是……”
“我只是你的邻居吗?”韩敬儒冷冷的接口,看着吴琣。“还有,这人也太没礼貌了,竟然叫你吴琣。哪有连名带姓叫人家名的,这分明就是骂人,你有字就该称呼字,没字就称呼为小娘子,他懂不懂礼数?”韩敬儒刚才听了声音就打量了一番阿寿,只见他走路肩歪膀斜没个正经,脸上的笑无所畏惧,全无正气,心里立时将他定义为街头小**。吴家再败落,吴三小姐也不能和一个小**混在一起呀!再加上吴琣竟然轻描淡写的将自己介绍为邻居……有上赶着付房租养活她们一家子,替她看着弟弟,追讨家产这么上心的邻居吗?只跟这小**待了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要是再让吴三小姐跟他混下去,不定变成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韩敬儒不由分说的一把扯过吴琣,“反正现在杂事局也不会再找咱们麻烦,你跟我回去。”
“大哥你没事吧?一大清早来这儿闹……”吴琣小手挣扎了一下,脱离了韩敬儒的手腕,“这位是寿哥,我们现在需要在这里的工作!”说着吴琣贴近韩敬儒,压低声音对他解释道:“若没有他,你以为杂事局的人会理我一个小小娘子?”韩敬儒心头一凛,抬眼又看了阿寿一眼,闭紧了薄唇没有再开口。吴琣一看就知道他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急忙趁热打铁的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也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可他绝不是你看的这样,我自有分寸。”他有可能是这个帝国的皇帝,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机。吴琣只能用尽可能纯净的眼神盯着他,眼见着韩敬儒的怒火尽数收回心内,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他了,急忙又退回到阿寿身边,朗声道:“这位寿哥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我跟着他怎么会吃亏呢?你放心吧,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又有寿哥罩着我,你就安心吧!”
阿寿得意的一挺,趾高气昂的站在韩敬儒身前,气得韩敬儒赌气转了身去。
“刚才那家伙找你呱噪什么?”阿寿转头问吴琣。
吴琣想起手头还有个没处理的事宜,急忙对阿寿道:“寿哥,你昨天约的那些人都来了,你要他们做什么?”
这一下倒问得阿寿一愣,他昨天只是一时兴起,想摆摆自己的打赌胜了的谱儿,随口一句,不想这些人倒当真了。“来了很多吗?”阿寿追问一句,吴琣点点头,刚才听小寰把前面的情形描述了一下,酒楼真是贵人齐临了。
阿寿点点头道:“其实,我这次请他们来这里吃饭,是因为我有二个小兄弟有点误会,我费尽心思的跑出来,就是想在这儿摆一桌和好酒。不然,在我家里耍不开。”
吴琣心想,大哥,您家九千多套房还有什么耍不开的呀!肯定是有哪个榆木脑袋的人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