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将离只想出随意走走,不想让肃遮暮那庞大的侍卫和马车围着她,整天被人抬来抬去双腿都好像没作用了。
“不,就本与你两个人出去。”肃遮暮一边说一边把长发束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找来一身长袍,宽宽松松地套在身上,拿了腰带对迟将离说,“来,为本束衣。”
“你……穿男子的衣服干吗?”迟将离不解。
“本自然是要乔装出行,被人认出可就无趣了。”
虽然迟将离并不喜欢肃遮暮穿男装,但她穿上男装之后格外的清秀,一举手一投足亦有一种富家公子的斯文儒雅之气,看一眼之后实在想再多看几眼。
“本知道本穿什么都好看,但你也不必这样目不转睛地望着本。”
迟将离心里暗惊——我明明站在她身后,为什么她能知道我在看她?侧目,发现肃遮暮正望着镜子里的她发笑。
“笑屁!”迟将离拿着腰带环住肃遮暮的腰身用力一扯,“给你勒到吐血。”
“放……肆!男装岂有这般用力束腰之理?”肃遮暮被紧紧一束这一口气没喘上来骂对方的声音都噎了一下,转身怒视她,“你敢这样对待本,小心本砍了你的脑袋!”
“来砍啊,就在这里你拿去砍。”
“……”肃遮暮心中已经想好了报复的计划,“这样,你穿女装。”
“为什么?”迟将离很迅速就感觉到了对方要打击报复的气氛。
“你们南雍送亲队那么大张旗鼓地进入皇城,你穿男装的模样已经被很多人瞻仰过,再这番打扮出门很容易被人认出。你不是想平平淡淡地在皇城里走走看看,若是被认出来的话岂不是很麻烦。”
“可是……”迟将离还想说她曾经有自己出门闲逛的历史,也没被认出来引起什么骚动,可是肃遮暮已经拉住她的手腕强行要帮她换衣服了。
“可是什么,本说怎样就要怎样。”说着肃遮暮便要上来脱她衣服。
“要换我自己会换!别动手动脚的!你你你……手老实点!别乱碰啊!”迟将离胡乱挣扎着死命护着自己的身子,这般守身如玉的姿态当真是贞烈至极。
但肃遮暮却完全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夫君,你害羞什么?快来奴家来好好伺候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你猜本是要奸还是要盗?你这种姿色的本要奸是没道理的。要盗,你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给本盗的。”肃遮暮把迟将离的腰带一松,长袍的衣口便飘脱开了。肃遮暮手往内一撑长袍就顺利落地,迟将离只剩一件里衣裹身。
迟将离还想对肃遮暮刚才说的那堆没礼貌的话反驳,但衣衫落地还是让她惊羞得闭嘴了,赶紧想要把衣服拾起来,一弯腰却感觉到里衣被身后的人掀起,整个后背便袒露而出。
“喂!你要干嘛!”迟将离面色血红,感觉到肃遮暮在身后轻轻一推,她这种半蹲的姿势一下子没站稳便趴倒在床上。
肃遮暮单手撑在她的肩膀边,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
一阵酥麻感让迟将离浑身的**皮疙瘩战栗,说话的语气都软下去了:“公主……别这样,这样不好……”这话说出去的当下她就后悔了,本来就很糟糕的气氛被她这么一说似乎更加的暧昧。
“你的伤,还会疼吗?”本是洁白细腻的后背肌肤,现在却横生一道可怕的伤疤,抚过这凹凸不平的伤痕,肃遮暮的指尖都变得迟疑而心疼。
此刻的迟将离,显得更加的瘦弱不堪。
听见肃遮暮的声音温柔得不像她本人,迟将离心里相当的别扭。宁愿她嬉笑怒骂甚至是没良心地调戏都好,用这么心疼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是想要做什么?
迟将离直接翻身而起把衣服拉好:“啰嗦,疼不疼是我的事,你好好惦记你的煦大学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