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像一条宇宙长廊一样在窗外的空间里蔓延,看不到的尽头,看不清楚的画面,只可以让思想在无形的黑暗中驰骋。
施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各种私心杂念都一一涌上心头来,任凭思绪在跳跃着。始终停不下来的思考、想象、幻想……所有这些生活中事物都像潮水一般涌进脑子里。施愉想起自己小时候,是多么的幸福,有爸爸和妈妈的疼爱,因为成绩好,在老师的眼中,是一个才女,在同学的心中,是一个不可以想象的好学生,好到每次考试,平均分必在九十五分以上。
想起这些,施愉的心里乐滋滋的,更加的兴奋起来。可又马上担心起起来,因为每次回家的时候,尤其是爸爸妈妈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子夸奖自己的时候,施愉都感觉到一丝丝的的不安分,父母的口气中都是些自己的女儿多有出息,大学毕业以后就能马上找到一份好的工作等什么的。
然而生在乡村的父母怎么能知道现在社会的竞争力有多大,很的师哥师姐都说,现在的大学,毕业即是失业,这是多么可怕的现实啊!我自己,父母不辞辛劳,日夜忙着赚钱给自己上大学,而现在的大学生,已经不是什么希奇的人物了,毕业即为失业,这如何让父母接受?
想着这些,施愉更是烦躁不安。她干脆就掀开被子,篷头够脸地做在床上,如果此时被同学看到,同学一定以为施愉有神经病,有梦游症什么的,一定会吓一大跳,严重的话,也许会被吓个半死。施愉伸上抹了一下脸蛋,那乌黑的绣发随着手的移动而漂浮去来。
施愉凝神片刻,动作轻柔下出了床,但那不牢固的铁架依然发出‘嘎嘎’的偷笑声音来。施愉悄悄走到阳台上,双手衬在下吧上,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校园里,安静地只有那些午夜鸟鸣之声音,高大的树木,婆娑姿态,风吹来的时候,偏偏起舞,并夹杂着一丝冷冷的哀乐,像一位古代寻夫女子。那些线条分明的路,在粉红的灯光的照射下,朦胧起来。
天上,黑白镶嵌的云朵交错移动,看不见月亮,那一束束月光从薄云处飚了出来,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在这个的夜色下,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一处独到的风景,如果此时,能和心爱的人搀扶着走在那些草木淙淙,花香满地的小路上行走,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施愉想着这些,微微一笑,很享受这样安静、详和、妩媚的夜景。其实,施愉心中一只在浮现着一个成熟男人的影子,他幽默风气的语言,他正直善良的本性,还有他和自己同样的大学经历,都让施愉微微心动起来。
大概是累了吧,施愉转声,走回宿舍,开门走了出去,来到水房,捧上几一些冷水,泼在自己的脸蛋上,冷冷的感觉,穿过皮肤,直入心底。
施愉爬上床的时候,时间已经越过了凌晨三点,她拉上被子盖上,好久才困倦地睡去。
消狮睡得很香,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吧,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来,再加上前几天又遇到好的奇怪的事情,真是将消狮累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白卷不知道何时跑到消狮的房间来睡的,但她一直都没有睡着,直到凌晨四点的时候才渐渐睡去。
“你你好漂亮,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妻子就好了……”
白卷刚刚入睡,消狮就抱着白卷胡乱说起梦话来,刚刚听到消狮说‘你好漂亮’的时间,以为消狮没有睡着,白卷还兴奋起来,仔细一看,消狮睡得很沉,后面的话就让白卷伤心不已了!
白卷没有推开消狮,而是让他抱着自己。白卷双手摊开,身体像是被抽掉所有的血液一样,两行热泪滚了下来。这个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消狮拥抱自己的感觉,曾经不光彩的过去,已经沉入大海,但最近这四个多月,消狮一直不在家,白卷的情绪此起彼伏,消狮好不容易回家一次,白卷都是大发雷霆,闹得消狮都不想回家。曾经和想风的那段恋情开始渐渐浮现出了……
“哐啷……哐啷……”好几声刺耳朵的闹铃,将消狮从梦中拉了回来,但感觉大身子像是散了架子一样,迷糊中消狮伸手按了一下那闹钟,不料,手一偏,将闹钟摔了下去,发出‘碰’的一声来,消狮猛然惊醒过来,一想,最竟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弹簧一般坐了起来,不料,白卷的一只周还紧紧勾在怎么的手忖上,差点将消狮拉了回去,消狮这才知道白卷和自己睡。
消狮看了白卷一眼,没有任何表情。他起身,穿衣服的时候,消狮想起了刚刚结婚的时候,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是白卷给自己扎领带,消狮不免一些心酸起来,但一看白卷睡得很沉,就没有吵醒她,其实消狮的心中也没有打算嘲笑白卷的意思。
消狮洗簌完以后,在柜子里拿了快面包,便走开门了出去,刚刚到门口,一想到儿子,他又走了回来,来到儿子的房间,消狮都奇怪了,怎么儿子还在写东西?
消狮咳嗽两声,走了进去,道:儿子,怎么?一直没睡觉?在写什么?
“我在写一票小说,参加十月份的文艺作品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