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陈晓意便赶回家去,收拾所谓的“行李”了。
因此,当谷升进家之后,便一眼看到了陈晓意的外套,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今天值班,早晨上班前,妻子就不在家中了,也不清楚她周末出去干什么。
不知为何,看着她的衣服挂在衣架上,谷升突然就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但很快,谷升的如释重负,就变成了无名火起,因为他抬眼便看到,陈晓意从客房里拖出了一个鼓鼓的大背包,手上还拿着几个公文夹,一副准备离家出走的样子。
“你……”
谷升刚起了头,就被陈晓意打断,“回来了?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讲。”时隔一个星期,冷战终于在今天有了转机,不过接下来,陈晓意的话,让谷升心里一紧,“从今天开始,我要去宁宁家住几天。”
“……什么?”闻言,谷升脸色一变;这一个星期以来,烦躁与不安等种种负面的情绪,在这一刻蠢蠢欲动、几欲爆发。
陈晓意重复道:“我要去我的朋友家,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反正已经答应过她了,你不同意也没用。”
当然,陈晓意不认为谷升会反对什么,就看谷升那“别人的事我无所谓”的态度,会管她住在哪里才怪!恐怕就算她睡到大街上,他都不会多眨一下眼。
如果是以往的谷升,可能真会像陈晓意所想的那样,冷淡地点点头,表示听到、知道了,然后就不再过问。
可现在的谷升,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难道,在提出离婚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又要离家出走、搞分居?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愤怒,同时也有些慌张。
谷升一个箭步,跨到陈晓意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冷声问道:“已经不想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吗?”
他本以为,过去的一个星期,陈晓意没再提过离婚的事情,那就代表着她放弃了这个想法,这让谷升有种错觉,他们只是简单的夫妻吵架,等大家气消之后,就又能恢复到以往的平静。
“不要任性……”谷升眉心纠结成一团,再也无法保持冷漠,即将失去她的恐慌,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心,“晓意,你就真这么想离婚?”他声音嘶哑,艰难地问着眼前这个让他感到陌生的妻子。
陈晓意吃痛,甩开他的手。
她抬起头,看着谷升那稍微有些些扭曲的脸,莫名其妙道:“你在说什么?和离婚有什么关……”猛然想起自己的坚持,她硬生生地改了口:“是,我就是想离婚!不过,这和我去宁宁家借住,没有什么关系;好了,既然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过你了,那我也该走了。”说着,她就拎起背包,越过谷升,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