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功夫,方慕笛便带着人进来。
“怎么回事快给我看看,伤的厉害不?”方慕笛进了门,一口气问道。
她悬着一颗心进门,却瞧见方锦书好好地坐在窗边,手中还拿着一册棋谱在看着,一如往常般安静淡雅。
方慕笛长松了一口气,道:“我都急死了,你跟个没事人一样。”
“本就没什么大事,是芳菲非要去找药。”方锦书放下棋谱,浅笑道。
跟着方慕笛的初雪,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方慕笛道:“芳菲做的对,小伤也不能轻忽了。这是我找小侯爷拿的伤药,他说用来治刮伤,太大材小用了些。”
说着,方慕笛抿嘴一笑,道:“有用就行,什么大材小用。”
“谢过堂姑母。”方锦书道谢。
“跟我谢什么谢,我带着你出门,自然要对你的安危负责。”方慕笛道:“你的伤处不敷药不行,快来给我看看。”
说着,就要来亲手解开方锦书胳膊处裹着的素罗。
“堂姑母,”方锦书的面上闪过一丝羞涩,低声道:“上药这种事,就让我的丫鬟来吧。”
方慕笛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果然是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说罢,她起身道:“那我就不扰你了,换了药好生歇着,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就回京了。小侯爷说,府里有生肌膏,用了不会留疤的,回头我打发人给你送来。”
这瓶伤药,是崔晟随身带着的以备万一的。
崔家是武勋之家,兴之所至时,游猎比武也都是常有之事。只要他出门,伤药乃是必须之物。
方锦书伤口处已不再流血,撒上药粉后,再重新包扎起来,连疼痛都变得不那么明显。
“回了家,切记别说漏了嘴。”方锦书叮嘱。
“婢子知道。”
这刀伤,根本无从解释。
若追究起来,姑娘和权墨冼见面之事就瞒不住。
但被树枝所挂的伤,和刀伤根本就不一样。这么一来,可就苦了自家姑娘。明明是很深的伤口,却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担忧的神情落入方锦书眼中,方锦书笑了起来,道:“你且放心好了,我没事。”
话虽如此,但刚刚在方慕笛来之时,她为了不让对方看出来,忍得额角处的鬓发都被冷汗浸湿。
“姑娘快别说话了,好好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