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一把截过白玉,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你个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喜姐儿终于按捺不住,“哥哥怎地一声不吭,任凭这丫头在此作乱。”
陈幕没甚感情地开口:“拿下。”
喜姐儿自觉自家身世已被陈幕认可,喜孜孜地朝刘全送了个秋波。
不曾想,过来两个汉子,非但没捉住那贼丫头,推了她个趔趄,粗鲁地钳制住她双手。
“哥哥,你为甚不认我。”喜姐儿声音凄厉,不敢置信地摇晃着头,“莫非你嫌妹子出身卑微,想要除掉我?父王已知我的存在,王大人奉旨前来,这事你隐瞒不了,我要见父王。”
林陌逗趣地瞧着她,“六婆呢?”
“六婆,”喜姐儿打了个哭嗝,紧张道:“谁是六婆。”
“将玉佩交给你,哄你做戏,怀胎十月生下你的亲娘,昨日她不是刚带我去见过你----”
林陌笑得极其恶意,“莫非她没告诉你,玉佩是从我这儿抢过去的么?”
喜姐儿闻言,一阵慌乱,“你这小蹄子,说甚浑话。玉佩是我父王留给我,我自小贴身佩带,从未离过半步。”
林陌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你可知这玉佩主人是谁?”她贼兮兮地瞟了一眼陈幕,打趣道:“他可生不出来你这么大的女儿。”
“你这话甚意思。”半天没出声的刘全,听出林陌意有所指,忽然插嘴,“这玉佩到底是谁的。”
陈幕冷冷道:“我。”
刘全闻言,又羞又恼,一脚踢上喜姐儿肚子,高声喝骂:“你这贱人,敢骗爷!”
喜姐儿尖叫一声,捧着肚子倒在地上,拼命呼痛,腿间血流一地。
林陌赶紧点了两个婆子,将喜姐儿抬进屋内。
“你怎地这般qín_shòu不如。”饶是林陌讨厌喜姐儿六婆至此,也不由心寒,“她虽骗你,肚里的孩儿却是无辜。”
喜姐儿叫声凄厉,听得林陌心惊胆战。
女人生孩子,向来是道鬼门关,尤其在医术并不高明的古代,也不知喜姐儿这条小命能否保住。
正在此时,六婆带着府里早就备好的产婆大夫,忽然出现。
原本两母女商量好,等认亲成功,再演一出动胎气,以博得慕公子对自家侄儿的怜悯,没想到事发突变,好在派上大用场。
她扑到林陌面前,“都是老婆子,起了歹毒心肠,接二连三害你,让老婆子抵命,求你救救喜姐儿。”
很快,她的额头磕出了血。
林陌让大夫和产婆进屋,给喜姐儿接生。
屋内喜姐儿惨叫,正处生死攸关。
屋外人影重重,亦刀光剑影。
陈幕走到林陌身旁,挡住她望向屋内的视线,瞧着王启成,意味深长道:“王大人,你还有甚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