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懂。”六月只能言此。
风又起,檐下铜铃乱撞,空谷之中听得就似一阵呜咽,惊得鸦雀纷纷飞起。好半晌,云瞳缓缓松开快要捏碎了的拳头,冷哼了一声:“雀翎军在赤司烨手中犹如污糟的烂泥,挨到今日倒成了抢手的毫毛,谁都想粘到头上假充凤凰。”
六月低头揉了揉鼻子:“供的太快,奴才也觉有假,所以未向王主禀报。”
“那个小樱是怎么交代的?”
“他说这批人前夜找到他妻夫,逼迫给王主下毒,他不敢做这等事,但也不敢当面违抗,所以借着见池公子的机会,把消息泄露出来。”六月言道:“求王主看在他是被逼无奈的份上,饶他两口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一命。”
“给本王下毒?”云瞳直是哼哼冷笑。
“小樱说这批人奉的是韩飞将军命,却不像韩飞将军的人。”
“这么说,他承认主子是韩飞了?”
“是。”六月看了一眼离凤的背影:“小樱说去年在琅郡时,他和泗水被送到池公子身边,随时提醒公子莫忘亡国之恨。但没待多久,就被王主赶出,后来又遭分卖,赎买,迁居到此,成家立业,这一年来确实安分守己,韩飞并没有遣人同他联络。”
“还有什么?”
“尚待细问。”
云瞳眯起了眼睛,遮挡住两道狠戾的红光:“问出这些也就够了。”
“主子?”
“等傅帅消息一到,立刻报我。”云瞳言道:“绽ㄐ∮F薹蛟谀冢暂先囚入死牢,不准泄露半点风声。”
“是!”
正说到此,离凤读完刻碑,转身来寻云瞳,乍一见她那副要吃人的神情,脚下一顿:“紫卿……怎么了?”
“没怎么啊。”云瞳梗了梗脖子。
离凤咬着下唇,看她一眼,又看一眼:“那早些回去吧。”
“不急。”云瞳摆了摆手:“多看一会儿。”
“我已经看完了。”离凤深瞧了她一眼。
“我还没看完呢。”云瞳背着手重又来到刻碑面前。仰头觑眼,奶奶的,真是一个字也读不下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那篇供词……空白了不知多久,她终于艰难的说出一句:“这是司烨亲笔所提么?字写的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春晓一句方言都不会说,感觉自己好贫乏,只能胡写了,大家莫要挑剔,毕竟女尊文整个都是杜撰。
今天冬奥会开幕,可以准备看比赛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