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都狠狠盯着韩越,一时也没想出对策,便由姚长老继续问责:“叶恒,你身为暗卫,不尽忠职守,却邀宠献媚,迷惑英王,该当何罪?”
“我,没有……”叶恒断断续续答道。
“还敢嘴硬!”李长老一边怒道,一边又捏起一根长针。
“他就是没有!”韩越听得皱眉,瞪来一眼。“英王赏他公子的名位,他都拒绝了。还说什么邀宠献媚?”
李长老被噎得一窒。
“英王要赏他名位”
“自然属实。”韩越极快地答道:“我等亲卫皆知。”
“哼!”姚长老看向叶恒:“我大胤二百余年来,只有暗卫萧远因其另有身份被惠文先王赐封为太女侧君。余者皆守本分,侍君效命,由始及终。叶恒,你德言容功有何卓异之处,能得帝女王亲爱重?你说自己不曾以皮相勾引英王,那英王为何要赐你名位,行此乖张之事?”越说越觉恼怒,又转向韩越:“这还不是邀宠献媚,什么才是?”
韩越只觉这老头子万分不可理喻。“谁说英王爱重之人非得德言容功必有卓异之处”
叶恒肩膀微微一颤,偷瞧韩越的眸子变得有些湿润起来。
沈莫则递去敬佩的一眼,使劲儿点了点头。
姚长老被气得不行,猛地一拍茶案:“放肆!”
韩越一撸寒水剑上的红缨,朝他比划了比划。“你说谁放肆?”
殷长老见状,急忙上前两步,隔开两人对峙的目光,又问向叶恒:“英王受你魅惑,月余不出相府大门,不理军务民生,不升帐点卯,不巡营督哨。宠着你夜夜笙歌,日日淫.靡,这些都有明证。你还敢狡辩?”
“我……”叶恒咬了咬牙,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不能说,不能泄露了王主的行踪,给她招来祸患。可他自己忍得住,却忘了韩越是忍不住的。
“英王去芦城解围,月余不在凰都。什么夜夜笙歌,日日淫.靡……”韩越怒道:“那是她定下的巧计,做出的幌子。你们不懂,别拿来混说。”
石破天惊!
四位长老瞬即都被惊得瞪圆了眼睛,合不上嘴。
“韩少爷!”叶恒来不及阻止,心头一急,气血上涌,“哗”就喷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韩越一愣,下意识看向沈莫,见他也是一脸忧惧,对着自己做了个口型:这个,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韩越不高兴地别过眼,朝四位长老喊道。“你们怎么光问一些莫须有的罪过,却不问问他们实打实立下的功劳?叶恒伤得重,说不了话,我替他答。”
哪儿来的这么个小兔崽子!李长老盯着韩越细美的脖颈,暗中捏紧了拳头。真他爷爷的想给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