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既然是压房,那需得穿上犬子的衣服。”李员外命下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旧衣服拿了过来,“这样,才能让犬子沾沾你的好运。云公子请放心,这虽是犬子穿过的旧衣服,但洗的很干净。里面的不用换,只需将这外衣穿上即可。还请云公子千万要记得,这衣服睡觉时是不能脱下来的。”
云庭舒不疑有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将那衣服穿好,李员外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亲自带着他来到新盖好的那座院落。
此时正是夏天,虽然太阳西沉,但依旧余热仍在。不知是不是错觉,云庭舒觉得刚一踏进这座院子,一阵冷风就吹了过来。
若是白天,云庭舒就能看见,整座院落里一点儿绿色也无,有的只有一片焦土。
李员外推开房门,将屋内的蜡烛点亮。李员外又与云庭舒说了几句客套话,方笑着关门告辞了。
李员外走后,云庭舒才好好地将房间打量一番,这才发现,整个房间只有一张鸳鸯戏水床。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云庭舒感觉有点儿怪,但想了想,毕竟这是新房,家具可能还没做好,也就释然了。
鸳鸯戏水床上面铺着大红色的被褥,外面有一层大红色的床幔。这里没有椅子,云庭舒只好坐在床上。手不经意地摸摸被子,滑溜溜的很舒服,他突然想起那日做的春/梦,南音的身体也是这般光滑。
左右也无事可做,云庭舒决定早些睡觉。
躺在床上,身体最大限度地与光滑的被褥接触,云庭舒有些心猿意马,想南音。
日有所思,夜就有所梦。云庭舒又做了一个羞人的梦。梦中的南音任他为所欲为,南音的头发散落在他胸前,有些痒,他的舌在他的胸前游移着,所到之处,留下湿漉漉一片。
南音又来到他的脖颈处,喷出的气体太过炙热,竟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南音虽是蛇,但他的洞内都是香气缭绕,他穿过他的衣服,也是香喷喷的。
上次做梦的时候,也没有闻到这股味道。
可这是南音,云庭舒没有拒绝,只要是南音,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但当他再看胸前时,哪里还有南音的影子,四处白蒙蒙一片,什么都没有,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南音!”云庭舒大声呼喊着,猛地睁开双眼。
今晚的月亮很大,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挤进来,照得满室白花花的亮。
云庭舒从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蹲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你,你是谁?”连声音都是抖的,云庭舒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到地上。
那女人笑了,屋内本就大,又没家具,说话本就有回声。这女人的笑声又及其骇人,有些像猫头鹰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