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般的笑容,像把肃杀的寒雪都要融化了,顾少白笑道,“我正要去探望个朋友,不知你们找我有何事?”
小愉抿嘴儿一乐,“王爷要奴才给顾公子送信呢!”
顾少白听了,从心里涌上一股子甜蜜,他还是没忘了我!
他随口问道,“往日都是小远来,今儿怎么换人了?”
小愉脸上笑容未变,“小远被周叔派去做别的事情了,走不开,周叔就遣了奴才来。”
顾少白愉悦之情难以言表,红了红脸伸出手去,“多谢了!”
小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正要递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缩回手去,“啊呀,显些忘了,王爷吩咐,要公子看完立刻就给个回话”,他左右看看,“公子,那边巷子里风雪小一些,咱们去那里,您看了,有了回话,小愉才算完成任务啊!”
顾少白暗笑,八成又是要自己过府叙话,过府赏画,过府吃鱼……哈哈,看他这回有没有新鲜的词儿!
他随着小愉兄弟深一脚浅一脚地拐进路旁的巷子,站定之后,他接过信,呵了呵有些冻僵的手指,去拆那信皮。
却发现信封上的字迹,并不是慕清沣的字,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地望向小愉,却发现小采不见了,正要张嘴,颈后突然一疼,又一麻,眼前的一切,就像被更大更多的积雪覆盖住了,模模糊糊得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刹那间,眼前又一黑,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
再醒来时,已辨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了,更是不知自己晕了多久!
顾少白睁开眼睛,脖颈处像被扭断了一般,疼得厉害,他保持着侧躺的姿势,环顾四周,矮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如豆的光亮照出一室阴暗。
这里应该是处地牢,地面冰冷粗糙,墙壁也不平整,不远处是手指头粗的铁栅栏。
栅栏外一片漆黑,安静得有些可怕。
昏倒之前的片刻,他就已知道是小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小采劈晕了他。
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应该不会是慕清沣,他不会下这么重的手,那么是受何人指使?
颈子也疼,后脑也疼,都像裂了一般,让他没有力气去思考。
在地上躺了太久,即便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挡不住地面冰凉刺骨的寒气,四角透气的小孔也在不停地往里面灌冷风,顾少白觉得自己快冻僵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时,才发现双手被绳子捆在背后,挣了几下,发现捆得太紧了,一点松快的余地也没有,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