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点点头，祝舒将视线收回，三人如同排练了许多次一般，呈三角在晏芃床前站着。

顾邢见他们一直不听劝，而且祝舒帝君也这样没理智，怒气拂袖而去。

这边，晏芃突然睁眼看见了一座宫殿立于自己面前，心里奇怪，自己不是突然身体一热，之后就没什么知觉了。这时天宫外出现了一个人，白衫飘逸，眉目清隽，站立于那里仿佛羽化登仙一般，此人……晏芃睁大眼睛看着他，明明就是自己!

不，又不是自己。晏芃认真看着那个人想到。

那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尊敬站在他身后：“苜琨上神，魔界已经攻上来了……”

苜琨便没有说话，晏芃慢慢向前移了一步，苜琨突然转头，看向晏芃这个方向。

被发现了!?好像他们看不见自己……

“灵，祝舒，你知道灵吗?”

祝舒在后面跟道：“是，灵力吗?”

晏芃只见那个苜琨上神向他这边走来，看着他，晏芃心一跳，身子微微向旁边移。这个苜琨跟自己长一样的脸，站在面前又是不同感觉，他不由得有点自卑。苜琨像是一朵开在瑶池的莲花，高雅而神圣不可侵犯;而他就像是泥堆里长出的野花，这样的他，南淮还会喜欢。晏芃心里软软的。

苜琨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祝舒，突然说道：“归因于时，归所于世;归善于人，归恶于人;归果于界，归结于灵。”

“所以，灵，是什么?上神。”祝舒没明白，这话含含糊糊。晏芃看见祝舒第一次抬头看着苜琨，眼底的情绪晏芃一览无余。

晏芃转头又看向苜琨，想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但是上神并没有回答，只是回到宫殿，祝舒向来只有上神在的时候才会进宫殿，但是这次，苜琨并没有让他进来，走到门口，他便回过头，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魔界，仿佛知道一切结果一样，通透般说：“你会看到的。”

祝舒只听见：“以后这个宫殿就是你的了。”这话之后，祝舒再也没和苜琨说过一句话。

晏芃就在这个时空里，看着上神用他的修行压住了上古魔兽，仙魔大战，他一直默默跟着苜琨，他也看见祝舒想到苜琨身边，却因为修行不够，一直没近上古魔兽和苜琨的身。在苜琨准备与对面魔兽同归于尽时，他突然转头看向一直在身边的晏芃，轻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灵是什么。但是，你会出现，说明我所想没错。”

晏芃一脸吃看着跟他一样的脸消失在视线里。耳边回响起他最后的一句话：“三界有愿，神魂不灭。”

……

后来，他眼前一片黑暗，之后再次醒来，便是在白清面前。

“徒弟，你终于醒了!”白清激动道：“你已经十天没睁眼了，我还以为你还会……”

“南淮呢?”晏芃眼睛转了一圈，祝舒在，师傅在，徐笙在……就是，南淮不在。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