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芃冷哼一声，不理会这个发疯的人，看看四周，如果没想错，那应该是祝舒的空间囊，把苜琨的宫殿放在空间囊里，随身带着，凭他这执念，说不定下了阵，只是晏芃没学多少阵法，更不用说这连阵眼都找不到的阵了……

祝舒终于正视他厌烦的眼神：“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他没抛弃你。”晏芃也对视认真看着他：“苜琨上神心里从来只有三界。”

祝舒一愣，看着那张他千年没忘记的脸，一脸不相信：“不可能，当初明明就你……还在乎我……”

那年三界还没灵，三界还安定，祝舒还不叫祝舒。他当时就只是天界一个小打杂的。在人界救了下凡历劫的帝君，升天进入仙道。

他在仙界默默无闻扫着天门，看着穿着仙气飘飘的上仙，早已麻木。曾想过，这天界也不过人界一百年。

只是那一眼，他看见走在前面，上仙恭敬跟着，在他扫了千百遍的天门，他缓缓经过，清俊高凌，如此之人，他每天一遍又一遍扫过天门，只希望他在走一遍。

“你以后就在我身边修炼吧。”他那句话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的奢望成了现实。

他跟着他，他才知道，他只收过他一个人。他应该是在乎自己的。

直到魔界上攻，他与上古魔兽同归于尽。他明明是抛弃了他。他宁愿跟着他一起仙逝，也不愿意在冷清的宫殿守着等一个几乎无望的梦。

祝舒想到这里，吼道：“当初是你将我带在身边。”

晏芃听到这里，嗤笑一声：“上神可能是可怜你而已。”

祝舒：“你不能这么说，你明明就是他……”

晏芃正想反对他的话，祝舒却没给他时间，将他一把带入宫殿。

“你想干什么?”晏芃见他一直往床边走的，心一紧。

祝舒回头笑道：“我早就在三生石刻上我们的名字。我们应该拜堂了。”

晏芃压着步子说道：“你就算刻上了，名字早就没有了。”

祝舒所说三生石，刻上的应该是“祝舒”和“苜琨”

但是苜琨早已魂飞魄散，三生石上早已没有了苜琨二字。晏芃看到祝舒一眼的挣扎，心里明白，怕是他在逃避这个事实。三生石他应该是在苜琨还在时疼痛刻上去的，但是苜琨魂飞魄散之后他在也没去过了。

“祝舒，我不是他，我只是晏芃，一个叶灵。你的苜琨在千年前早已为三界所牺牲了。”晏芃看着他：“你只不过是留念他的温柔而已。”

什么喜欢苜琨，在晏芃看来祝舒只不过喜欢他的温柔，这千年以来只不过没人对他温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