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兄长曾说你狼心狗肺欲要杀你,不是孤你岂能活到今天?”
“是!孤未嫁时曾经捉弄过你,可你?当初孤却不惜与父亲决裂也要保你!然而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好姐姐,你不觉得自己苟活人世十分可悲吗?”
“哼?夺爱杀夫也罢,可你连亲骨肉也不放过,你手段心狠手辣,为人下贱做作?活得像个笑话!”
秋落鸾的声音被放大数倍。
随之,连身影越来越清晰,俯视着她,秋落鸾绝美的脸冷然而嘲讽,抚掌又哭又笑,大快人心喊道:“好哇!好姐姐啊!你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秋颜宁心知这是假象,闭合双眼调整气息,当再次睁眼却身处平京高墙上,城下人山人海,有难民、有病民、又平京百姓,众人皆是双眼血红,齐声高喊,声势震天。
“废后!”
“废后!”
“废后!”
“……”
“逆女。”
秋颜宁凝眉退后几步,却撞到了目光寒冷,欲要拔剑的秋天钧。
“臣附议!”
紧接着,是面色凝重的宁以泽。
“死有如何?是你!一切因你啊!”
浑身是血的秋景铄癫狂,惨然大笑道。
秋颜宁淡漠,身处其中却如一位旁观者,眼底不带半分感情,目睹这一幕幕不再被惑,心中坚如磐石。同样的把戏或许第一次还新鲜,第二次就不然了。
她并非一个人。
当年她还有白棠,自始至终陪她站在城墙高台的,被废伴她五年的……与她面临这一切的人。
一切皆为假象!
“嘣!”
随着耳畔传来断弦之声,秋颜宁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她猝然睁开双眼,墨色双眸静得地看不出波澜,却不再冷冷,带着清浅如水的柔意,人虽未没有变化,无形之中气场却已不同。
“恭喜了。”
兑昌君不复平常的轻浮嬉笑。
“多谢。”
秋颜宁擦拭嘴角,心中有所预感,平静地问道:“你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