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白被他说的心里一闷,他之前的确自私,在他心中人分三六九等,信任的、亲近的、可以利用的,每一个都划开了鲜明的界限。可是唯独没有喜欢的,想要守着的,而他现如今就像是开了窍,似乎想要弥补一般对着裴若源好了起来。
“今后不会了。”封秋白说,他语气淡淡,却极为认真。
裴若源并不是真的埋怨什么,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他没想到封秋白竟然真的上了心,眼看着情绪都有些低落,急忙转移话题,顺便问出了多年疑问,“你之前为什么烦我?我记得自打第一面你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自认之前从未见过你,更不要说得罪了。”
封秋白闻言一愣,只是态度立马转变,十分嫌弃的哼了一声,捡起一本书看了起来,任是裴若源如何再哄,也不搭理了。
☆、纳妾风波(上)
作者有话要说:忙的要死,挤了又挤的时间才写出这么多,大家别嫌弃啊!
端午当日。
如今封裴二府关系非同一般,节日里自然要走动得勤些,更何况还有婚事要准备。封家没有主母,裴家主母不在,亏着两个人都是大男人,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裴如熙不在京里,封秋白不放心裴若源一个人回家,可是最终还是松了口,端午那日让裴若源在家里呆一晚。
端午佳节,封秋白和裴家父子二人把酒言欢,倒也算是相处愉快。可是封秋白对于裴太傅没什么好感,而且他总觉得裴太傅必定会借着无人帮衬裴若源而借机生事,索性喝个酩酊大醉赖到裴家不走算了。说好了的是让裴若源在家里呆一晚上,可是又没说不能让他作陪。
不过好歹封秋白还算有点底线,没有厚着脸皮和未来的岳父大人求着让二人同住一间,他自个儿去客房歇下了,临走时还和裴若源说悄悄话,让他千万别答应裴太傅任何事情,等他明日醒了酒再说。
裴若源无奈得很,他虽然没有封秋白脑子转得快,可是却并没有他大哥那样的压力,他忤逆裴太傅早就习惯了,如今有封秋白给他做靠山,更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实在不行今后就在国公府混了。
不过被封秋白担心还着实有些高兴,眼瞧着他醉的发懵只是因为顾及自己,裴若源倒是忘了封秋白又把偷梁换柱这套把戏拿来用了。
“你放心,我什么都听你的。”裴若源笑着应了封秋白的话。
封秋白这才防心,朝裴太傅施礼被人扶着下去了。
裴太傅瞧着两人握着的手,眼神闪了闪,不过须臾就换上了无奈而慈爱的笑容,慢声道,“秋白好生歇息,定要像回自己家这般。”
屋门重新合上,室内立刻由之前的言笑晏晏变得近乎压抑一般沉默。
裴若源慢慢饮下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直接看向裴太傅道,“父亲,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如果没有,那儿子先回去歇了。”
裴太傅看着裴若源,他的样貌其实和自己更为相似一些,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却和他母亲极为相似,就脸对自己的抵触以及不加掩饰的鄙视都如出一辙。似乎是因为离家久了,这种被自己压制多年的东西都涌了出来,丝毫不在意的张扬着。裴太傅先前还颇为有把握的心态,此刻有了些微的动摇,这个曾经被自己捏在手心的小儿子,还是自己可以轻易掌控的么?
不过既然走了这一步,他也不会缩回去,更何况,裴如熙和郡主都不在,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裴太傅心理下定了主意,轻咳一声道,“你和秋白相处的看来不错。”
裴若源不知道他父亲这句话什么意思,因此没有轻易作答,只点了点头。
裴太傅也不在乎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于是接着说道,“你们二人都是男子,眼下皇上又下了旨,不准你们和离,咱们裴家无所谓这些,毕竟还有你大哥。但是封家一脉单传,若是因为你断了香火岂不是你的罪过,为父想着咱们裴家定要显得明事理一些……”他说着看了看裴若源,裴若源听的云里雾里,只等着他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再做反应,因此脸上并没露出什么不悦来。裴太傅果真是不了解这儿子,见他听得仔细,心里的把握又多了几分,想着如此做,也能让裴若源在封家更多几分面子,因此继续说道,“你姨娘家里有个姑娘,年纪正合适,人品相貌一流,性子温婉,可惜是个庶女,你姨娘好心替你问了问,那姑娘愿意做妾,我寻思着正合适。”
“合适什么?”裴若源看自己父亲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不觉莫名其妙起来,绕了一堆弯子,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裴太傅面色一寒,裴若源如此回答,像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般,他索性撂下脸来,直接道,“给封秋白做妾。”
裴若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连椅子都带歪了,发出轰然想动。他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是要我给封秋白纳妾?”
裴太傅沉着脸道,“你们俩本就是图一个名分,封秋白不说什么,封战必定会心生怨怼,如今封战不比往日风光,可毕竟大权在握,为了裴家如此最好。”
“那我呢?”裴若源连声质问,“那我呢?”
“你是裴家的子嗣,既然走了这一步,就要做好为裴家谋利益的准备。”裴太傅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露骨,微微舒缓了脸色道,“你年岁尚小,等皇上百年之后,为父定然再为你找门好亲事。”
裴若源嗤笑一声道,“多谢父亲抬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