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赫每天被人用灼热的眼神注视都有些习惯了。但是突然间这种注视来自一位女x_i,ng,那个女x_i,ng还是从前不太关注自己的娘。郝赫只觉得有点背后发冷,于是他尴尬道:“姨娘,你在瞧什么呢?”
话不说还好,话一开口林氏就未语泪先流。
郝赫手足无措的帮着自己的娘擦眼泪,感觉特别不适应。
印象中的姨娘都是泼辣的,偶尔有些冷漠。虽然也关心自己,但是并不明显。所以他以为姨娘一直都是喜欢爹多过喜欢他的。
莫非爹爹又纳了一房妾?唔,那更生气的不应该是母亲周氏嘛?
一般想不通就会问的郝赫这次也开了口问道:“姨娘,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吧!虽然我做不了什么但好歹说出来心里能舒坦下。可别哭了啊!”
林氏点点头,鼻尖微红。若是严廷在这不得不夸这对母子长得真是相像致极,哭的时候都一毛一样。
但是严廷不在,丝毫不知道自己能和姨娘照镜子的郝赫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姨娘哭的可真可怜,从来没见过哭成这样。
林氏收住了眼泪,将身边的丫鬟都打发下去,关紧门窗拉着儿子坐在椅子上,开口就问道:“儿啊?你跟姨娘说,你跟着州府大人,可是真的因为州府大人赏识你?你在大人面前能说的上话嘛?”
郝赫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以为姨娘是知道了大人对自己的心思?然后因为这种事不容于理就要把自己浸猪笼,再然后姨娘为了补偿自己所以特意问问自己其实是给自己提个醒,再再然后和大人的关系好的自己就能赶紧逃走?
林氏看郝赫揪着脸也不吭声,顿时有些着急:“不会大人真的只是把你当下等的奴仆没事虐待蹉磨吧!我就知道,京城来的大户人家对跟自己身份不平等的人都不会公平对待的!”林氏愤恨的说!
郝赫一听姨娘这样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暗为大人点了根蜡,唔,真是冤枉了。
知道这种不符事实的话不能传出去,就算符合事实也不能说,于是郝赫连忙否认说道:“大人并没有对我不好。虽然……好吧,其实,我不是去大人家做客的,只是说的好听一点罢了!其实,其实我……”
“快说啊!其实你什么啊?”林氏着急道!
郝赫一脸羞愧的说:“其实,其实我是给大人做书童来着。”
林氏松了一口气,又恨恨的捶了郝赫一下,说道:“你这个孩子,给大人做书童有什么丢人的!有什么不能说的!真是的,害的我担心这么久!”
郝赫闻言就问道:“所以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和母亲,呃,第一次这么关心孩儿。”
林氏喝了一口茶,就回答了儿子的疑问:“你大哥被关进了大牢里,家里就你一个人和州府有联系,可不都指望着你。”说完又摸了摸儿子的脸,开心的说:“要我说还是我的儿子厉害,到头来还得靠着我儿。看那老大,被人陷害进了牢里,连累的家里担心不说,想也能想到铺子的收益也得降了不少。”
郝赫闻言心里更是不解,这出去一趟发生这么多事,素来严谨的大哥竟能被关进大牢?怎么可能呢?
然后他就拉着姨娘细细的问。
林氏听到儿子是州府大人的书童这个铁饭碗已经放下了心,接下来就絮絮叨叨的跟郝赫将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在郝赫他们走不久就发生了。问题还是出在赈灾方面。
青州的富商说的上名的就有大约四位,除了主要做珠宝绸缎和酒楼生意的郝家,就是垄断了青州大部分的典当行和金银手饰店的梁家,还有一直多年冠名的皇商古家,主要做粮食和书局生意。最后就是做茶叶香料等生意的孙家了。
问题就出在梁家和孙家两家上。严廷当时其实和这四家的掌舵人都见过面商量拨银子的事宜,郝家和古家出的钱数虽也不多,但胜在提供了粮食也聊胜于无。
但是梁家和孙家就以雨水多收益不好,难民多自己的铺子根本运转不开为借口,几乎一毛不拔。
因为严廷忙着去布置各地的百姓,那时候还不想撕破脸皮和他们算账,所以只是留了些人在青州看着。
还好有严廷的未雨绸缪,才能让原告被告都被关起来着人看守。不然告了状,原告就跑掉了或者死掉了,郝家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所以这件事情看着很是麻烦,事实上很简单。只要严廷能公正的断案,郝家一定就没事的。
郝赫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要他去贿赂或者用人情什么的来换大人不公正的判案自己肯定心里过意不去。而且大人是个有思想的人,怎么能被小小书童的枕头风诱导!
严廷要是知道了,巴不得郝赫来吹枕头风呢!以色误事大概就是这样了。
而严廷这边还没安顿好林北之就被李律的一句“郝家出了事”直接带人去了书房。
李律的叙述和郝赫姨娘林氏说的差不多。但是只有知道内情的严廷和被留守下来的严五才知道,要钓的鱼已然上了钩。
☆、第三十一章 审理案件
严廷准备在第二日升堂,就立马派严五偷偷去郝家告诉参加完晚宴,就被家中众人殷切目光下指使着正要去州府的郝赫。
“万事莫担心,本官自有定论,照顾好自己方是本大人的头等大事。”严五面无表情的重复严廷的话。
喝的微醺的郝赫心中一动,话不经大脑思考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