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山和其余弟子离开后,石川兵马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然后发出一声精疲力竭的长叹。
……
……
在众弟子紧跟在远山的身后离开了道场后,众人立即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朝远山说道:
“远山前辈!我们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我不甘心!就这么把今天的事情揭过去的话,我不甘心!”
“远山前辈!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那个绪方逸势报仇!”
“不报今日之仇,实在是有损我们武士的尊严!”
……
众人七嘴八舌地在那吵着。
而远山像是被他们给吵烦了一样,大喝了一句:
“都别吵了!”
远山虽然不是他们石川剑馆众弟子众资历最高的人。
但却是他们当中人望最高的那一个。
即使是远山的师兄,都唯远山马首是瞻。
远山的大喝刚落下,众人立即乖乖闭上了嘴巴
“今日那绪方带给我们的耻辱,当然不能就这么过去!”
“我一定要报仇!”
“但不是现在!”
“即使师傅不让我在私底下找绪方报仇也无所谓!”
“反正祭神比试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了!”
“绪方是此次榊原剑馆的馆内大比的首席。”
“而我今年要再一次地代表石川剑馆出战祭神比试!”
听到远山的这番话,所有人纷纷醒悟了过来。
然后统统面露兴奋之色。
祭神比试——这对远山来说,就是一个绝好的舞台。
一个绝好的复仇舞台。
远山的脸上,此时浮现出狰狞的阴影。
绪方现在不仅和他的妻子通奸,今日还打伤了这么多名他的师兄弟——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远山对绪方的感情仅剩一个:杀意。
“你们放心吧,就让那个绪方再多得意一阵吧。”
“一个月后的祭神比试,我一定要亲手斩下绪方的首级!”
……
……
在走出石川剑馆后,疲劳感立即如潮水一般用来。
疲惫像块湿了水的抹布一般,牢牢地包裹着绪方。
绪方刚才在挑战石川剑馆的众弟子时,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对疲劳感、痛感之类的负面情绪的感知都变得迟钝了下来。
直到现在走出石川剑馆、神经放松下来,绪方才发觉自己原来已经这么累了。
虽然已十分疲惫,但绪方还是强撑着身体,努力走……不,应该是努力把自己拖回榊原剑馆。
他还要回趟榊原剑馆,跟师傅他们报个平安。
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的绪方,感觉自己似乎都不是在走路了,而是在飘。
在不知不觉中,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飘回榊原剑馆。
进入道场,绪方便看到了正在等他回来的榊原半兵卫,以及众师兄弟们。
在半兵卫独自回到剑馆后,他也不隐瞒,直接跟众弟子说了绪方去干什么了。
得知绪方竟然独自一人去闯石川剑馆时,不少人义愤填膺,表示要一起去石川剑馆,助绪方一臂之力。
但他们都被半兵卫给拦下了。
如果让他们去石川剑馆给绪方助战的话,只会演变成一场大乱斗,让今日的骚乱越发恶化。
为了不让骚乱进一步恶化,半兵卫拿出了自己身为师傅的威严,让所有人都不许动,都跟着他一起乖乖留在剑馆这里等绪方回来。
众弟子碍于半兵卫的威严,“给绪方助战”的这一想法也只能作罢。
在等待绪方归来的这段时间里,半兵卫也是“度秒如年”。
情绪在焦急和懊恼之间不断来回摆动。
他也在为绪方的迟迟未归而感到焦急。
当时,在半路上撞见正赶往石川剑馆的绪方时,半兵卫便从绪方的眼神看出了他的坚定、他的决心。
绪方当时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半兵卫:石川剑馆他去定了。除非半兵卫拔刀把绪方斩杀,否则不论半兵卫怎么拦都不可能拦得了他。
被绪方的这一眼神给震慑到的半兵卫,只能放任绪方去独闯石川剑馆。
自目送绪方从他的眼前离开后,半兵卫就没有放下过对绪方的担忧。
绪方回来后,半兵卫立即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察看绪方身上有什么伤口。
所幸的是——绪方的身上除了多了些尘土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类似于血液的污渍。
而绪方本人除了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外,身体各处也都完整,没有少了只手或少了只脚,或少了其他的别的什么部位。
见到绪方完完整整、安安全全地回来了,半兵卫才终于松了口气。
绪方回来后,在道场内等待着绪方回来的众弟子立即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朝绪方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绪方前辈!你有受伤吗?”
“绪方君!你真的一个人去闯石川剑馆吗?”
“绪方,你把石川剑馆的人全都打败了吗?”
……
师兄弟们的这些喧闹声,吵得绪方的耳膜有些发疼。
让本就已经感觉意识有些恍惚的绪方,感到意识更恍惚了。
但绪方并不讨厌这样的喧闹。
微微一笑后,绪方如实地把自己进入独闯石川剑馆的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地跟众人说出。
算上他在进入石川剑馆时,打败的那2名守大门的弟子,今日独闯石川剑馆的绪方,前前后后共击败了石川剑馆的12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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