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蹭着换完衣服,陈啸辰有些不耐烦,道:“下来。”
然后我就下了床。
“换鞋。”
于是我开始换鞋。
在我换好鞋的一瞬间,陈啸辰拉着我出了宿舍,慌忙间我只带上了宿舍的门,却没空上锁。
我看见他另一手掏出手机点了什么,但我没看清具体是什么东西。
然后我俩就进了电梯。
出电梯的时候,陈啸辰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对电话里说:“对,a大西门……三分钟到。”说罢,挂断了电话。
“咱们这是要去哪?”我问他,“刚宿舍门还没锁,小可、啊不,俞然和沈寒都不在,不知道今晚还回不回来。沈寒好多东西都在宿舍呢,他的东西应该挺值钱的。”
陈啸辰听后白了我一眼,大有叫我闭嘴的意思。
于是我只好闭上嘴,不再说话。
陈啸辰又来了一个电话,他接通道:“老地方见。”说完又挂断了。
还真是省电话费,我默默地腹诽。
14.
我在陈啸辰叫的滴滴上给小可爱发微信,跟他说我和陈啸辰都出门了,宿舍门没锁,让他和沈寒没事儿赶紧回宿舍,别丢东西了。
结果小可爱回我:我被沈寒拉到他家了。
然后还发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尼玛真是可爱坏了。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看的微博里,有很多人在小可爱的微博下留言: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我觉得我变了,我竟然觉得这句话毫无违和感。
难道是因为跟两个基佬生活在一起,有被同化的趋势?
15.
车停在了a市著名的酒吧一条街,我来不及反应就被陈啸辰拽下了车。
不得不承认,在我过去18年的直男生涯中,我从没来过酒吧这样高大上的地方,更是滴酒未沾。
虽然说没喝过酒这件事很丢人,但总比酒后失态要强得多。于是我开始试图挣开陈啸辰拉着我的手,“我没喝过酒啊,我酒量很差的,你放过我吧……”
陈啸辰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凉刺骨。在这凉爽的秋夜,我却感受到了西伯利亚冷风过境般的寒意,于是我哆嗦着闭了嘴,再也不敢发出一个声音。
“没喝过怎么知道酒量差?”陈啸辰却轻描淡写般地指出我话语中的逻辑漏洞,而后继续拉着我往那灯红酒绿的地方走去。
这个酒吧居然就叫“老地方”,我特么真是服服的。
进去之后,我发现这里的环境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嘈杂,也没有那种吱哇乱叫的dj在上面摆弄音乐,反而给人一种莫名熟悉和舒适的感觉,也难怪叫“老地方”了。
但尽管没有乱七八糟的音乐,这里的灯光还是偏暗,能看到里面有不少人,但却几乎看不清每个人的长相。
作为第一次来酒吧的菜j-i,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只能默默地站在陈啸辰身边。
陈啸辰四下看了一圈,似乎是没看到想见的人,便沉默地拉着我走向吧台。
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见来了客人,也没说话,只是冲我俩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吧台的灯光相对还算亮一些,那酒保长得十分斯文,戴了副黑框眼镜,一股子衣冠qín_shòu的感觉扑面而来。我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老样子。”陈啸辰对酒保说,“给他来一杯橙汁。”
酒保听到后半句,总算抬了抬漂亮的眼睛,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却没说话,转身去准备酒和橙汁了。
我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低声说:“能不能不要橙汁?”
陈啸辰看向我。
我说:“我怕酸……”
陈啸辰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皱了皱眉,道:“给他西瓜汁。”
酒保背对着我们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他给陈啸辰端上来一杯有些发橙的酒,里面放了一大块冰,又递给我一杯西瓜汁。
我接过西瓜汁,喝了一口,见旁边的陈啸辰将那一杯酒一饮而尽,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爸爸带出来见世面的小学生。
真尼玛丢人。
我默默地咬着吸管泄愤。
16.
我和陈啸辰在吧台坐着,我喝西瓜汁,陈啸辰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我生怕他等会儿喝醉了我搀不动他,便劝说道:“你少喝点,喝酒伤身。”
陈啸辰不为所动,只是时不时地会看一眼左手腕上的表。
我看了眼手机,现在时间9点13分。我们大约是8点20分到的这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眼见着陈啸辰喝了十来杯,而我的西瓜汁也早早见了底——吸管都快被我咬烂了。
话说灌了这么多酒也没见他有醉的迹象,反而一如刚坐下一般清醒,面色也没多大改变,只是比刚来的时候稍稍红了一些,并不显。
酒保递过来不知道第几杯酒,我趁机小声问:“这酒度数高吗?他经常喝么?大概有多少量?”
酒保看了我一眼,说:“他能喝二十多杯。”
我:“……哦。”那也不能等他喝到二十多杯我再喊停吧?到时候醉了我一个不到一米八的弱j-i能搀得住这位接近一米九、身上还很结实的帅哥?
“这酒叫什么名字?”我问。
酒保:“教父,不过稍微调了一下比例,威士忌的比例降低了一些。”
不明觉厉。
我掏出手机上网百度“教父”是个什么酒。
看完整个百度百科的词条,我也没明白这酒威力到底如何,实在是我之前完全没接触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