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s-hi了他的后背,指尖不由自主地发出战栗的信号,他宁愿危险就发生在他面前,他就能毫不犹豫地去救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饱受等待和未知的折磨。
催命符死死压迫着他的神经,他快疯了,欺骗宫绛、单枪匹马去代替宫绛救一个他讨厌的人、无依无靠,无不是压力如山。他报了警,把录音播放给了警方听,可是他仍然第一时间赶去现场,只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生命一秒都等不起!
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司机还好心地提醒他这里夜路危险,一度给他最忠诚的警告,他却毅无反顾地跳下车,冲向废弃的仓库。
他蹑手蹑脚弯腰靠近仓库,紧闭的仓库像一道通往地狱的门扉,推开、跨越,就是一念之间。
他没有丝毫犹豫,人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将小镜子透过门扉的夹缝伸进去,窥探里面的情况。
墙上的灯闪着昏黄的光,像血色残阳,透着肃杀的死寂。冷风吹打树叶的风声,规律有序,与绑匪烦躁的走动声混作一片,仿佛死亡的倒计时。
莫旌鸿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块烂布,周围各有五个绑匪,手里持着尖锐的刀具,寒涔的刀身发出凛冽的锋芒。
“靠,怎么还不来!”老大烦躁地用刀砍废弃的桌椅,力道大得几乎将桌椅劈成两半。
“大哥别急,他铁定会来。”
“再不来,”老大一刀劈开桌子,对着莫旌鸿大声暴吼,“老子就不干了!”
俸迎瞳孔一缩,救人的讯号剧烈地在脑中回响,莫旌鸿有危险,他必须尽快救人!
他屏住呼吸,在门口弄出轻微的动静声,只听老大喊了一声:“什么声音?”在其他人表示不知道后,他下令让一人出去看看。
门打开了,一位绑匪小心翼翼地走出大门,只听“砰”地一声响,他再也没回来。
老大立马警惕起来:“出去看看。”
一人又跑出去,只听一声短粗的“唔”,那人也没再回来。
“靠!”老大察觉到了异样,比划了几个手势,抄起家伙,让手下们围着门口走去。
一位手下当头先行,将近门口,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同伴。
老大瞳孔一缩,让两位手下同时冲出去。
“啊!”一人顿时发出痛喊,他的膝弯被重物砸中,整个人半跪下来,另一人受惊,慌张地东张西望,然而黑暗深处,微弱的光线都是奢侈,他压根看不清。
电光火石间,俸迎冲到他背后,将他手臂一扭,将刀甩了出去,人摔倒在地,然后一拳砸到他鼻梁骨上,他整个人就晕了。
老大看清了俸迎,举起长刀劈过去,俸迎迅速捡起地上的刀,挡住刀锋。这时,那被砸中膝盖的人爬了起来,举刀向俸迎后背一刺!
千钧一发,俸迎麻利地避过后背的刀,将老大的刀顺势划了出去,反手一个肘击敲到老大后颈,推动老大的刀跟身后之人的刀相撞。
趁着他们失神,俸迎一手抓住身后人的手腕,漂亮地一个过肩摔,顺手夺刀,划向老大手腕,在其痛呼时,快速脱下外套,绞到老大拿刀的手腕上,限制其行动。
老大狼狈至极,愤怒地一声暴吼,提脚便踹,俸迎回他一脚,j-i,ng准地正中他后膝弯,卸了他的力,然后一拳打上他的鼻梁骨。
老大被迫半跪,被揍得血流满面,忽然他睁大眼看向俸迎后方,流露出惊喜的神情,俸迎敏锐地一眯眼,揪起老大衣领,生生把三大五粗的壮汉提起,再一转身。
“啊啊啊!”一把本来刺向俸迎后背的刀便着实地扎进了老大的背后。
刺人者懵了,俸迎左手紧抓刺人者的手腕,右手对着他肚子猛锤,把人打到口吐白水,再一脚踹上他脖颈,将人掀翻。
俸迎火速捡起他们的刀,一个回旋,踢到爬起来之人的双脚,将人踢翻倒地,再将刀用力扎进那人手掌,就力c-h-a进草地。
惨烈的痛喊被肆虐的风声掩盖,不过几分钟,五人全部被打翻在地,晕的晕,伤的伤,老大还想撑着最后一分面子,硬爬起来,俸迎就毫不留情地给他一拳,人就倒了。
这些喊打喊杀的江湖人,只会拿着刀枪乱砍,遇上真功夫就是一群软脚虾。
俸迎捏紧拳头,抓紧时间冲进仓库救人。
莫旌鸿听到动静时就知道有人来救他了,看到进来的人影,他欣喜一喊:“宫……怎么是你?!”
他懵了。
俸迎没时间跟他解释,边用刀割莫旌鸿身上的绳子,边焦急地问:“你有没有受伤啊?”
绳子从身上滑落,莫旌鸿惊愕地望着俸迎,是俸迎没错,不是宫绛,不是他心心念念期望的宫绛:“为什么是你!”他厉声暴吼,“宫哥呢,为什么宫哥没来!”
“先逃出去再说啊。”俸迎拽他起来。
“你放开我!”莫旌鸿甩开俸迎,瞳孔里写满了愤怒,“为什么不是宫哥,为什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又丢下我是不是,他怕死,不想救我是不是!”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俸迎急了,“有什么话后面再说,谁救你不都一样啊。”
“不一样!”莫旌鸿大吼,“我辛辛苦苦布这个局,就是为了引宫哥出来,让他关心我,你来,就全毁了!”
俸迎一懵:“布……什么局?”
莫旌鸿不发疯了,他忽然古怪地笑了:“布什么局?呵呵呵,不知道吧,当然是找人来绑票,让宫哥来救我啊,这样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