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又笑,满嘴的牙齿白晃晃的有些闪眼:“太师,恕小的多嘴。三殿下对太师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
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我低斥一声:“胡说!”
阿七噤声不再言语。
这府中的下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总爱胡说八道,再这般下去怕是会招些无妄之灾。
放下茶杯心中忽地一沉,一句话清晰回响在脑海之中“和亲的事本王帮太师想办法”。
此事莫非是元邑暗地里帮了我?
“阿七,这几日蓟大人可来过府上?”
阿七仔细望了我几眼说出的话支支吾吾的:“想来,想来蓟大人近来,近来……”
我自是知道阿七在顾虑什么,我声音一沉:“没有是不是?”
“太师,小人觉得蓟大人近来实在是忙……唉,太师,您要去那里?”
身后阿七的声音越来越远我迅速骑马出了太师府,天色暗沉夜风吹过面皮有些疼,因着太过思念蓟云我骑得飞快很快就到了蓟府。
月灯如歌,星子漫天。
蓟云一身官服站在门口,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玄衣男子。
男子背光而立看不出容貌,那体形倒是有几分熟悉。
转而我又觉得有些荒诞,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想来是府上的护卫吧。
翻身下马朝蓟云的方向走,就在这时蓟云轻轻朝面前的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引那人进了府。
疾走的步子登时顿住,如果自己没有看错蓟云方才行的礼是个大礼,而这种大礼只有……
那人的背影连同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感在脑海中与一个人的影子神奇地重合,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还是日更,多谢大人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哈,么么~~~
第54章 该!
以往元邑对我暗示过蓟云他很可能有着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但自己一直相信他说的一些谎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实在意义所以自己也并不打算追究,可是今日这事我却不能再放任不管。
摸着黑从后门进了蓟府后院,蓟云的房中透出几缕昏黄的烛光,烛光中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艰难挪着步子到了房门外,房内依稀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伴随着奇怪的声音还有床吱呀作响的声音,不用猜我也知道那是什么。
一颗心冻在胸腔里冰得整个人冰凉,蓟云他,他……怎么会这般?
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了太师府,我只记得夜里的风真的很凉,很凉……很凉……
这几日曾樊在我府上养得白白胖胖的不知道吃了府上多少粮食。
是时,我坐在前厅喝着小米清粥就着几碟凉菜吃得凄凉。
曾樊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一屁股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下:“有才,近来见你心不在焉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轻嗤一声我继续喝粥,曾樊也不恼他拿了碗盛了粥夹了凉菜来吃。
被他这么一搅和突然没了食欲我一扔筷子抬腿就走:“不吃了。”
曾樊就是个跟屁虫跟在后面甩也甩不掉,边跟还边嚷嚷:“有才,有才,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这么一吵我更加烦躁骑了马就冲出了太师府,好在一大早的街上没几个行人看到我这荒唐行径。
身后依旧是那一声声欠揍的呼喊声:“有才,有才……”
在郊外寻了处矮坡,我两腿一摊往那里一躺整整待了一日。
寻思了一日懊恼了一日也纠结了一日我终于豁然开朗,与其在这里瞎感伤还不如找个机会当面向蓟云问个明白。
思及至此浑身的y-in霾尽数散去,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爽利站了起来:“走咯!”
回身去牵马我登时呆在原地,放眼望去青草一片哪里还有半分马的影子?
居然忘了系好缰绳,我这记x_i,ng真是……
“驾!驾!驾!”高呼声夹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心中不胜欣喜,莫不是阿七他们带人来寻我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的一颗心越来越沉,因为借着月色我能看出骑在马背上的不是太师府的人,不但不是太师府的人还是一群手举火把的匪寇。
这群匪寇还挺眼熟?
坏了!这帮匪寇可不正是那日欺负长安的那伙儿人?
本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无奈这荒郊野外的能藏身的地方委实不多,是以直到那帮匪寇到了跟前我还是直直站在原地一动也未动。
领头的是个麻子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的眼中浮上一抹狐疑:“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小喽啰也立马迎合道:“是,是,看着很眼熟咧。”
面上一派淡定心中急得转圈,这要是素昧蒙面说不定给他们些银两也就算了,可偏偏本太师还见过他们。
匪寇很记仇这一点我清楚得很,若是他们将我认出来我敢保证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看,眼下只盼他们认不出来,认不出来……
“老大,我想起来了,那日救长安那小子的人群里也有他。”小喽啰边说边相当自豪地将手指指向了我。
天要灭吾!
麻子脸一听整张脸立马变了色,迎上他那肃杀的目光我强撑着脸皮笑了笑:“这位好汉应该是认错人了,小人是进京赶考的书生第一次经过此地好汉又怎会见过小人呢?”
听了这话麻子脸歪着头想了想又同了问旁边的小喽啰一张脸变幻莫测,末了麻子脸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拿来吧。”
匪寇伸手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