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开车的人明知自己撞上了人竟还毫不停歇,顺着大马路就开了下去。南宫怿又急又怒,心里还想着他那家收费对象,趴在车顶上拼命砸着。道两旁无论开车的还是走路的,都瞪大了眼看着这辆一溜烟就消失在马路尽头的车。还有些好心人掏出手机来报警,及时把这辆肇事逃逸车辆的走向报告了110。
南宫怿在车顶上拼命砸了几下,看里面的人一点反应没有,便冒着生命危显往前爬了几步,将头倒悬下去,拍着挡风玻璃叫司机停车。拍了几下实在控得头晕,那车又左扭右拐,玻璃上不好抓握,只得又抬起头来里掏出一把钢尺,将真气灌入,当作兵刃往下一c-h-a——
钢板果然被他c-h-a透了,但钢尺让他划拉几下之后就报废了,动作片里那种把汽车上盖打开的情节果然只是艺术夸张,南宫盟主这般武功做不出这特效来。他拿着卷成麻花的钢尺思索一阵,终于又有了新主意。
钢板拆不开,玻璃总不能跟钢板一样厚吧?他把尺子弯直了些,又一刺灌入内力,爬到挡风玻璃上头,手挥钢尺直戳了下去,当场就在玻璃中戳出了个窟窿,周围的玻璃也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这回司机终于停下来了。一个急刹车悬点没把南宫怿扔下去,亏得他下盘有力,紧扒在车顶上化解了几回冲力,终于捱到了停车的那一刻。
车子将将停稳,那个司机就一甩安全带冲了出来。南宫怿见状也不顾全身酸痛,翻身跳下来准备讲理。孰料那司机看也没看他一眼,甩上车门就冲到了后面,打开后车门,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扶出了个人来,连抱带拉地先把他弄到了马路边上,带着温柔小心的神色问道:“你没事吧?”
被他扶出来的也是个少年,长相十分清秀,看着比南宫怿大两三岁的样子,身形却有些纤瘦,头发也微长,眉间有丝皱痕,神情淡淡,带着些疏离萧索的意味,对司机的关切也没什么反应。那司机却毫不在意人家的态度,勤谨小意到了极点,一会儿试额头一会儿扽衣服,实在像个赐候老封君的孝子。
那种爱护稀世珍宝般的小心态度让南宫盟主不由得有些尴尬——难道人家是因为家里人得了病才超速的?不过就算是这样,闯红灯还肇事逃逸确实也违法了啊。他摸了摸鼻子,清咳一声,向那对缠在一起的人仔细看去,有心替他们叫个120。
这一眼看过去,南宫盟主和那个肇事司机双双吃了一惊。那司机相貌轩昂、身材高大、气度不凡,面容依稀还有几分稚气,正是上回在ktv听他讲过八荣八耻的那个姓文的少年黑道分子!
第18章 收费2 …
“是你……”两人同时出口这一声,其中包含的情绪却大不相同。南宫怿还只是吃惊而已,那个黑道少年却已是怒气槽满,脸红耳赤,若非顾虑着身边还有个要照顾的人,直接就冲上去报上回被点x,ue之仇了。
两人这么深情对望之时,在后座上遭了无妄之灾的人却推开姓文的少年,往南宫怿这边靠了几步,脸上带着几分惊愕、好奇,眼底还闪过一抹不容错认的崇拜,微微偏头向自己的同伴,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宫怿,哑声问道:“文彦斌,你……怎么会认得他?”
那少年声音虽然压得极低,但南宫怿耳力极佳,听得清清楚楚,连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情绪也不曾落下。
唉呀,认识姓文的这么久了,一直没问过他叫什么名字,自己这个先生当得真不称职啊。南宫盟主一闪神,就看见他不记名的学生身上爆出一股杀气,一双眼满是血丝,眼看着就要向他冲来。
南宫怿还记得他的身子,忙垫步迎上去,一把抓住了他按在原地。“你身子这么沉了,居然还敢飙车,不要命了吗?”骂完了文彦斌,又对那位双眉微蹙、满面疑云的少年招呼道:“这位同学是?我前些日子伤了头,记x_i,ng不好,一时认不出你,请别见怪。”
“伤了头……”那少年低喃几声,目光一闪,脸上神色慢慢归于平静,十分自然地笑了笑,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咱们确实不认识,我只是……在学校里听同学说过你一回。你叫关君吧?我叫楚珩,是二中的,今年上高二,比你大两岁呢。”
南宫怿心中一动,伸手握上了那只纤细柔软的手,一丝真气悄然探入。文彦斌脸快黑成了锅底,两手齐上,分开了那对正交握在一起的手。南宫怿趁机收回内息,感觉那人体内和常人倒是一模一样,并没有多余的y-in气,暗笑自己多心,便不再多看他。
文彦斌把楚珩的手紧紧攥在手里,怒冲冲地对南宫怿说:“我一米八的个儿一百四十斤,哪儿沉了?再说,沉就不能开车是吗?你有毛病吧,管得那么宽!你到底想干什么?楚珩跟你跟我不是一类人,你有种冲老子来!”
南宫怿知道怀孕的人脾气都不好,自然不跟他计较。他淡定地顶着外头几层男女老幼的围观,掏出那张地址来一一对比,用传音入密之法对文彦斌说道:“我现在替白秘书长当收费员,你等等我找下你的名字。”
“白秘书长?收费?”文彦斌双眉倒竖,却比方才沉静了些,不再冲他大喊大叫。眼光飘乎一阵,忽地伸手掏出个手机拨通,拉着楚珩就往外跑。南宫怿连忙快步追上,边查对收费表边跟着他们一起冲出人群,也没注意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七拐八拐地,却在一处楼前被人拦了下来。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