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样的交易不错吧?”
“孟廷那种人,对你也只是玩弄吧。所以,因因大可不必和我玩守口如瓶的游戏。”陆三少落到我身上的眼神,不是没有威胁。
我的心在这一刻,仍会因他的话而抽痛。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谁……”我低头否认。
三少冷笑,按了遥控器。我抬头,对面墙上的液晶屏里,孟廷说:“因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勾上了陆家四少。”
孟廷的影像,甚至在屏幕里,亦令我不禁颤抖。
我只低头沉默。
便有人走过来,打我耳掴。我跌到地上去,仍被扯起来按坐在椅上。
“说说看,孟大少在床上有何恶趣味?他包了你多久?你在哪里钓到他?鸭店?”
陆三少面带着笑问出这些。我不开口,便再被掌掴。
直到有人站出来,“三少爷,恐怕时间不多了……”是手执相机的那个人。
陆三少便示意手下停手,俯低身替我擦去嘴边的血迹,“孟廷不是玩够之后、将你一踢了之吗?你又何必这样傻。那些钱,足够因因跪在地上擦多少天的地板啊……”
将沾在拇指上的血抹在我的制服上,陆三少坐直,鞋尖在我面前的地板上轻叩片刻,似在考虑什么。然后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剥光他的衣服。”
无论我如何挣扎,仍被他们拍下luǒ_tǐ。陆三少拈出几张钞票,和衣服一起丢给我,“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因因”。
我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孟廷曾经带回小别墅的男孩。
没有人问我一脸的伤从何而来。陆家的人彼此之间生疏无礼,连下人亦一样冷淡缄默。
我不得不用透明胶纸将撕破的制服暂时粘起来,继续做事。
但是心里这么怕,一整天都手脚冰冷。
趁着其他人午饭的间隙,我悄悄溜进四少的书房,拨通孟廷的手机号码。
“陆四少?”电话那端传来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我便泪倾如注。
“孟廷,是我……”
“因因?”语气顿时冷硬。
“孟廷,有一件事…拜托一定要听我说完……”我强抑梗塞,可是话音未落,那端已将电话挂断。
再拨过去,他便直接按断。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我按键的手拼命的抖。
他终肯再次接听,却只一句话:“因因,我已厌烦你的纠缠。”
坐立不安捱到傍晚,无论如何,我想我要找到孟廷告知他所发生的一切。然而已有同事来通知我,“阿因,后门有位舒先生找你。”
靠在车旁等我的人,果然是舒扬。待我走近,他亦不出声,劈面便是两记耳光。一卷杂志摔过来划伤我的脸,丢在地上。
“因因,想不到你这样无耻。多少钱?出卖孟廷你得到多少钱?”
我俯身捡起那本杂志,城市周刊,封面有我与孟廷的照片,我穿着仆佣的制服,卑微退缩,孟廷西服革履,轻松惬意。
一行著目的黑色字体:“富家子fēng_liú兼薄情,同x_i,ng禁脔遭弃沦为仆佣。”
以及经过处理的luǒ_tǐ图片,和背上的烙痕。
22.
房间的灯被人摁亮。
“还活着吧?”鞋尖踢了踢我,将我拨翻过身。“哦?还会叫嘛。”杜擎的脚勾在我被绑的两手之间,恶意的拖拉,背上的伤擦过地毯,这么疼。
“只是挨了几下皮带而已。孟廷,你的因因发烧呢。”
被解开了手腕的束缚,僵了好久,才稍稍恢复了知觉的手勉强拉上被褪卷的衣裤。低头看到孟廷的鞋,身体还记得它一下一下踢过来的坚硬和痛楚,我不禁退缩着,缩到了墙角。
孟廷拨开厚厚的窗帘布,拖我出来,手掌忽然摁上我没有伤的半边额头。
不自禁的哭泣着,我浑身发着抖。
挨打之后的粗暴对待,背后已经伤痕累累却仍然被翻倒在粗糙的地毯上,故意不使用润滑的c-h-a入,那样的痛楚令我不寒而栗。
“不要打我……”孟廷却从来不曾理会我的求饶。
被他拎着摔在沙发上,他的硬呢外套丢过来裹住我,他扭过台灯看我的伤口,“疼吗?”
“…疼。”
“疼就对了。”扯纸巾为我擦脸上的凝血,“怕疼的话,就别再惹我生气,因因。”
将纸巾也揉碎,与血沫烂成一团。伤口重新裂开,有新鲜血液的味道。
止血胶布仍不能止住血,孟廷手上染着血,对赶来的医生说:“不要用麻醉针。”
“孟少爷,可是……”
“我说过不要用麻醉针。”
医生大概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气,只是无奈笑笑,放下手里的细针筒,“那么弟弟忍着点,伤口不算大,其实也不会十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