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京城上下,不仅仅是这一家药材铺如此,是所有的药材铺,包括那医馆,皆如此!」
皇帝拧眉:「你且继续往下说。」
「臣问那掌柜,为何如此?掌柜回答,因衙门下了命令,不许他们把药材随意给人买了去。臣又问,可有衙门的文书?那掌柜称,并无。臣便奇怪了,嘉奁镜模谁信呢?那掌柜便说,是那京师的知府将他们请了去,亲自叮咛他们这般办的。」
皇帝的脸色很不好:「岂有此理,这知府的口头之言就能当文书使了?谁给他的权力?!」
「臣也奇怪,便道,既然没有文书,那只管按往常来营生。」
皇帝点了点头,原竟又道:「不料,五日前,那药材铺的掌柜便被衙门抓了去,说他配药的剂量有问题,致使喝了药的病人中了毒,病情加重了。」
「哦?」
「这办案之事衙门是能手,臣想,也总不该因那掌柜违背了知府的命令便故意陷害那掌柜吧!」
原竟这话说得巧妙,状似把这两件事情撇清,但实际是把这两件事牵扯到了一块。果然,皇帝闻言,命刘效道:「去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刘效领命下去,自然会吩咐人手查此事,皇帝又道:「你还没说为何每家药材铺都不许照常营生。」
原竟知道是为何,但是她偏偏不说,装糊涂:「这个臣也不清楚,毕竟那掌柜都不知,臣也不便多管闲事,便没去查了。」
皇帝笑了笑,打发她离去了。
一日后,皇帝将一份弹劾的奏折扔在了太子的面前。
第55章 离去
近日天气渐凉,有了初秋的感觉。京城的百姓觉得最近的京城倒也应了那句话——多事之秋。
先是京城因药材的事情发生了骚乱,后又因原学士家的千金小姐被西域的高人强行收为弟子给带离了京城。
有百姓想法并不单纯:「西域的什么高人呐,怕不是跟人私奔了,为了遮掩丑事而故意说是跟着高人去习武了哟?!」
「私奔?原学士的千金岂会做这种事情!」有人反驳。
「如何做不得?那长子常年流连烟花之地,行为不端;次子也是将勾栏阁的女人带回去纳为妾侍;那女儿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说得你好像没有去过烟花之地,你好像没有纳妾一般!能生下你这样的人,是否说明令尊令堂都是行为不端之人?」
「你休得侮辱家父家母!」那人大怒,当下便跟人殴打了起来。
斗殴滋事自然有官府来处置,看热闹的人又讨论了起来:「我听说那个西域高人可是西域天山清灵派的十大长老之一的玄岚子,是个女人,武功可高强了!她三个月前便在香火寺碰见了那原府的千金,觉得她骨骼惊奇,合适修练他们天山清灵派的武功,当时便放言三个月后会来收她为徒。」
「那原学士就乐意?」
「不乐意呀!更何况齐王正在为大王子向原家提结亲的事情,原家又岂会乐意让原家的千金小姐到民间去吃苦呢?等她回来,可能也没多少男子敢娶她了!」
「既然如此,原府怎么不早些布防,如今人被带走了才来追人?」
「咳,那原学士是何人啊,那可是文渊阁大学士!何人敢动他的千金?他以为没人敢动,所以也不将玄岚子的话放在心里。可谁曾想到,这江湖中人便是草莽之徒,哪里管朝堂之事呢?!」
「那原家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四下发榜悬赏呗!」
「但西域与中原可不同,能追回来吗?」
原府的事情与百姓而言始终都是与己无关的事情,饭后谈一谈便也罢了。他们关心的始终都是与他们息息相关的事情,正如那因药材发生了骚乱之事后没多久,此事便忽然传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觉着此事有异,便下令彻查此事。这不查不打紧,一查却牵扯出了太子与梁王、赵王。
得知是因为为自己献药的事情,而闹得京城内外的百姓人心混乱,着实是混帐!最让皇帝生气的是他的儿子丝毫不懂得兄友弟恭,梁王、赵王虽有跟风之嫌,但是也是出于一片孝心,可是太子控制药材不让两个弟弟占一丝便宜,这如何有身为兄长的胸襟,日后如何能心怀天下?!
皇帝把太子单独喊进去骂了一顿,若非宫人早就备好了药,皇帝非得被此事气死不可。不过皇帝最生气还是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气得胸闷气短,幸好刘效让人把药端上来才不至于晕过去。
宫人早就收到了消息,在皇帝传召太子之时便略略地提了一两句。太子的臣僚纷纷献言,先进去喊冤枉,撇清关系!
恰逢太子曾经的良师,如今已致仕,仍挂着太子少师的头衔的冯应,病好回京来找太子,听闻此事,便谨慎道:「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上回皇上称龙体并无大碍,让太子殿下全权负责主持皇后的寿宴之事?」
太子怎会忘了,他当时便腹诽了皇帝,明明是皇帝让他负责寿宴,不必担心皇帝的,结果转过头便怪自己没有去探望!
「太子殿下,皇上的话是这般说,可他毕竟是希望你能坚持你的孝心的。你若当时能学那原烨,皇上怕是不会怪你,反而会大为赞赏你的。」冯应道。
「那本宫要如何做?」
「太子殿下,此事皇上只召了你而没让旁人也进宫,便是不希望此事闹大了。只要你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