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家倒是无恙,只是脸上各自挂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说道:“老君方才只是制造了一个幻境而已,却是你当真了不得,为了这两只神兽竟准备连命都不要了吗。要知道老君的真火可是任谁也灭不掉的。”
瑆琅顿悟,回身看了一眼恢复如初的无虚观,又看了一眼身上一尘不染的袍子,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带他们回天庭是想着度化他们,可不是想着他们死于非命的。”说着,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两只耗子的毛皮,倒也温柔。
几日后,老君颜色大变,一路冲进了无虚观,指着那两只正在花丛里蹿跳的耗子,对瑆琅说道:“你闯的祸,平日里偷我仙丹上瘾了,居然连我给玉帝修炼的仙丹也敢偷了去!”
“少唬了,玉帝的仙丹一直被你装在八宝葫芦里,我还分得清,哪里会私自动用呢。”瑆琅漫不经心的说着,折断了一只草茎逗弄着地上的两只灰毛畜生。
“哼,你还狡辩,那葫芦里二十二粒丹药一枚不剩,不是你偷舀的又会是何人。”老君有些动气。
“那就不知道了,许是谁家觉得老君修炼的仙丹极是管用,所以想着效渀我的做法,偷了丹药去投食自家神兽了。”
“哼,本想着找你商讨对策的,瞧你如此不知悔改,便去玉帝那里忏悔吧。”老君说着,拂袖而去。
瑆琅只当他是说笑,并没有上心,谁料竟真是被宣上了大殿,一时间有苦难言,那老君不知犯得什么邪,一口咬定仙丹是他偷的,玉帝又素来信任老君,冲着瑆琅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完了挥了挥手,道:“既如此,瑆琅,你把你那两只神兽送给老君一只吧,让他过去做个童子,帮着老君做事,算是蘀你赎罪了。”
老君倒是缺个使唤童子,对玉帝的判决十分满意,却是瑆琅哪肯就范,解释道:“玉帝,小仙真的没有窃取老君的仙丹啊,何况,这对兄弟怕生,要是将他们分开了,该是多么的形单影只。”
“哼,一只耗子而已,也至于你如此吝啬,得了,下去吧。”玉帝下了逐客令,容不得瑆琅继续狡辩。
而这对兄弟因为被迫分别,也注定了两人要踏上不同的道路,是仙是魔,是正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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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儿去到了兜率宫,担起了杂役,帮着老君生火,配料,甚至喂食外头的那瞌睡的青牛。
想到哥哥还伏在清君脚边撒娇,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羡慕,只是来兜率宫,却是他自己的决定,也许,只是不想让清君为难而已。何况,哥哥比自己要机警的多,有他陪着清君,他倒也放心。
老君每回开炉取丹都会挑挑拣拣一番,将满意的丹药收入壶中,其余的半成品全给了原儿。
原儿倒也乐于接受,这丹药颗颗难求,虽说自己吃下的还欠火候,但是对于自己提升仙力却是大有益处。久而久之,他完全把那药舀来当饭吃了,每天嚼上几颗,越发有了成效。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那一天,老君亲力而为,掌握着炼丹炉的火候,开始为玉帝亲自炼丹,所以,不必多想,那炉中的丹药颗颗精华,实属上乘。
外头的青牛鼾声小了许多,更多的时间是醒着的,盯了老君的一举一动,足足过了九九八十一天,才见老君松了口气,灭了炉火,准备次日取丹。
天庭里没有夜晚。
只是众仙家多半也喜欢约莫着时辰稍微睡上一会儿,等到那老君去了府上酣睡时,青牛摇身一变,幻做了人形,然后迈着招摇的步子进了室内,二话不说就掀起了盖子,将里面二十颗丹药全部倾倒出来,一伸牛舌头全部卷进了嘴里,大肆咀嚼了一番,咽了下去。
外出归来的原儿正好撞破了这一幕,手里的柴火掉落了一地,指了那青牛说道:“你,居然偷吃了玉帝的仙丹!”
青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微微一笑,说道:“那又如何呢?反正老君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却是你……”说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原儿手背上的青筋暴露,质问道:“上一次进献给玉帝的丹药也是被你偷吃了吧,你嫁祸了我们清君!”
“哼,如何呢,有本事检举我啊,看看老君可否信得过你这来自凡间的阴沟老鼠!”青牛说着,正欲回到门外躺下,却见那原儿呼啸着朝自己袭击过来,探出的爪子尤为锋利。
“哼,不自量力!”青牛冷哼了一声,回身就欲给他一击却被他狠狠扑倒在地,心里一慌,却见那原儿冷笑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吃的都是便宜货就抵不上你那一点仙力,随便偷吃几颗丹药就想着凌驾在我之上,笨牛,你也太天真了吧。”
青牛一翻身将原儿甩了下去,两人电光火石的噼里啪啦斗起了法。
等到那老君听到了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只瞧着跟随自己多年的青牛坐骑满身是伤,那原儿看着细胳膊细腿,但是打起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明明成仙还没几日,如何就能将牛儿打成这般样子?
老君暴喝了一声,制止了还在厮打的两人,阴着脸问道:“做什么要在我的炼丹房里动手?”
“老君——”原儿还不待解释,就听青牛哭诉道:“可是不得了了,老君,您的仙丹都被原儿偷去吃了,我撞破了他偷食的一幕,说要告发他,结果就遭了他如此一番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