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撕心裂肺变了声的鬼叫从他幽魂口中凄惨传出。
李贵倒在岸犹脚边昏迷不醒,岸犹像踢死狗一样嫌弃地拨拉一下。早有鬼兵上前粗暴地架着李贵飞离此地。
拏云躬身扶起阎惘,关切道:“臣救驾来迟,阎王让您受惊了!”
阎惘催动冥力试着悬浮行走,奈何伤重走不了路。想要飞掠更是无法做到。
第九章 死士立威 活剥九十九名幽魂
拏云见此情景,命四名鬼兵匍匐做幽魂身椅,他亲自把阎惘扶到四名鬼兵用身体架起的“椅子”上。
阎惘坐下觉得屁股底下诡异的舒适柔软,心下暗惊:这要多么强大的冥力才能把他们幽魂鬼身变成这种实物形态?看来他对拏云以及岸犹手下兵将的能力一无所知,那,拏云和岸犹在冥界的实力将会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莫非他要一辈子在地府当傀儡阎王?不可能,一旦他们不需要自己,……说起来得罪了李贵就让他生受这般折磨,如果得罪岸犹和拏云那么他阎惘的下场又会怎样?真是越想越恐怖,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摆脱如此糟糕的环境,他究竟要怎么办才能有机会见到小离?!
一行幽魂黑压压一片浩浩荡荡向地府飞冲,这架势十分有威严。
等近得北方正鬼门时,已有数千幽魂分列鬼门外两列,一列以齐整的姿势把锃光瓦亮鬼斧斜举胸前,另一列抱着比他们还高的白骨笏,为首的几位幽魂各个英武不凡,一看就是久掌实权的十殿阎罗派来的手下。
阎惘盯着一个鬼面憎恶的幽魂看,那位幽魂毫不客气把头扬起,鬼眼里满是除之后快的意味。
突然这位幽魂从护魂袍里拿出一把冥兽骨制成的白骨笛子,他把它放到幽魂身的肚脐眼上,呜呜咽咽仿似催命般的鬼乐响起,那笛声诡异般古惑鬼心,阎惘觉得心内某处快要被它掏空,他发动冥力将鬼手拉长一下子就夺过那白骨鬼笛。
“死簿,你这唱的哪出?不是命你非招不得入地府吗?”岸犹把阎惘手里的鬼笛隔空拿走,只见那白骨森森的鬼笛好似受委屈的孩子“哭泣”着扑到死簿的护魂袍内不肯露出头来。
死簿冷哼一声,随即转身,让阎惘恐惧的事再次发生,死簿的背面还是死簿,不过这个幽魂看似和善,鬼目轻轻闭着、嘴角露出幸福鬼笑。
等此魂飘远,岸犹抬起鬼手做了继续进城的手势。
接近地府中心时,阎惘感到他们不是在回崇殷殿转而问拏云,“七王兄,你们将我带往何处?
“先去景添王府暂住,十殿阎罗占着崇殷殿议事。”拏云鬼笑着道。
“议个鬼事?!他们就是在府中住着不舒服,闷得慌说些六界中极其无聊的闲事,再者看哪个小鬼犯了一星半点错拿来审问一番,要不盘点各个王府的花费支出,再者数一数从西北鬼市苛的杂税,再闲的无事像一本正经的秦广王到冥界边疆去数一数一眼望穿的守卫鬼兵总数,”
岸犹没说完,阎惘开口道:“据我所知十殿阎罗尽职尽责依法治冥把冥界治理得井然有序,他们创建的无数类别的严酷小地狱,比冥界十八层大地狱还要有名。”
“阎王,您太年轻,我来问你他们的本来身份是什么?”拏云乐呵地说道。
阎惘本着少说不惹事的原则闭口不言。
岸犹冷笑着道:“他们能不有名吗?上有天帝撑腰,下有不明真相的六界生物崇拜,而我们冥界堂堂的阎王爷竟然险些被服侍他们的座下童子扔入火狱,……”
“鬼侍卫――”拏云鬼脸变换登时变得严肃。
“七王爷有何吩咐?”带鬼斧的侍卫近前一小步躬身施礼道。
“就说新任阎王被秦广王手下蓄意谋害,现在奄奄一息恐怕熬不过今夜,令他们来景添王府探视。”拏云对鬼侍卫道。
“是!”鬼侍卫领令飘出濒魂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