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迫不堪,只得鼓着腮帮子朝他大喊,“你……你干嘛啊!”
他忙勾住我的项颈把我抱起来还故作心疼:“采儿,摔疼了吧。我不过是看你睡得熟,想帮你遮遮太阳让你睡得舒服一些,你怎得这么大反应。”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近些日子他又像从前一样喜欢逗弄我,每次都把我气的要吐血,这次更是恨得牙痒痒,“你!你明明是故意的!!”
他蹙着眉一副委屈的样子,“采儿你近日脾气愈发暴躁了,还这么嗜睡都没什么时候陪为夫……”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擦了擦眼睛。
“你!谁是你娘子啊!”
“嗯……谁答应就是谁咯。娘子,你这样莫不是……有了?”
我被他问的一愣,“有什么?”
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眼睛有意无意地瞄着我的小腹,凑近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吹着热气,轻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然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脸涨得通红,一把把他推开,“谁是你娘子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又不是女人!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你是不是想当女人啊,你自己去生好了!”我一股脑气吼道。
弄玉也不动怒,只是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嗯……采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若是真的能生孩子也要看你的意思不是?何况我们两个每次在……嗯,交好的时候,当女人的,好像是你吧……”
我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刚想反驳,就听到远处一道欢快的声音传来“呦,温采你想生孩子啊,我虽然没见过男人生孩子,若是你真的想,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帮你研究一下。”
“白!琼!隐!” 可恶,我几乎要被气昏了,竟然联起手来欺负我,我跳起来就去追着他打,没办法,谁让我打不过弄玉呢。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海边小屋,这都是一场梦罢。我们从未分开,从未有过误会与伤痛。
随后,所有的一切都宁静一如以往。
跑累了我就大大咧咧往草坪上一躺,扬起了漫天的蒲公英。我伸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看着弄玉在我方才躺过的软榻上看书,阳光在他脸上镀上一层金光,他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仿佛被柔和的光晕笼罩着。
长长的黑发溪流般倾泻下来,随着肩膀滑下,随意铺在软榻上,在阳光下反射出铮亮的光。原本山峰般分明的棱角此刻却如玉般温润。眼角一点朱砂仿佛红艳的梅缀在白雪上,流转着典雅的风韵。远处的倾采轻轻打着响鼻,我不禁看痴了,谪仙般的人儿就在我眼前,怕是神仙过得日子也不及我罢。
白琼隐悄悄走到我身前,踢了踢我的脚,撇着嘴脸上写着嫌弃两点打字,“啧,小温采,你是越发的没出息了,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吗。” 我无赖的摇摇头“没有,看不够的。” 他无奈叹了口气,“不过温采,你再这么懒下去他们没有废了你的武功,也要被你自己荒废了,你现在体质弱练不了剑,不过鞭子倒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一听就来了兴致,眼睛瞪得浑圆“真的?” 他扶额,“是啊是啊,你可以让弄玉教你,反正你家那位什么都会。”
当天傍晚我就去找弄玉说了这件事,他紧抿着唇也不言语,我就满怀希冀盯着他看,我想若是我能看到自己的眼睛,定能看到自己的双眸星斗似的闪闪发亮。只见他无奈地摇头,终是败下阵来。
回过身从行囊中拿出一条同体金黄的鞭子,如蛇般盘旋,缠绕,金子似的闪着光泽。俨然正是秦印月的金蛇鞭,心里想到了,口中便不自觉念了出来,“金蛇鞭?”
弄玉身形一顿,倏地邪魅一笑“怎么?采儿认得?”
我又想到了秦印月,我的“义弟”,只是不想让弄玉以为我还为从前的是耿耿于怀值得讪讪笑道,“嘿嘿,没……没有,是我娘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才会知道。”
次日卯时,还在睡梦中的我就被弄玉从被窝中拖了出来。星斗还在天空中熠熠闪着光,参天古木下,清晨的露珠打湿了我和弄玉的单衣,我紧握着手中的鞭子挥动,这鞭子形若其名,如蛇一般游动。我脑海中一遍遍念着弄玉交给我的口诀“直如剑,弯如弓;绕如蛇,腾如龙;挥如雨,舞如风;快如电,慢如空……”我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在皑皑白雪中练剑的少年,不远处的梅影下绝美的男子坐在石桌旁,手中是一尊华美的琼觞,衬着他无名指上黑色的梅花幽幽泛起淡紫的光芒。
在弄玉的魔鬼训练下,半个月下来,又因为本身就有功底的情况下,我的鞭法虽不及弄玉,倒也算小有所成。
某日下午,我正向往常一样练功,弄玉突然说要跟我过招,我心下疑惑,倒也还是照做了。令我没想到的是就算没了芙蓉心经,这一年多来弄玉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极,甚至不亚于当年。他身法极快,我把速度提到了最大努力挥舞着鞭子,却还是只能堪堪碰到他的衣角。我不禁有些泄气,正打算收鞭,却被他拽住鞭子使劲一拉,我整个人一个踉跄跌到了他怀里。还不等我起来,他的手就环上了我的腰。
他唇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眼眸中满室笑意,接着头顶一道戏谑的音线划过,
“呆采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都不会走了。还是说……你是想主动投怀送抱?”
说着他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