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酒老窖门面小,大堂也不大。但后院居然也算的上宽敞。
少女的闰房总不是男人能随便进的。何离把陆小凤引至门前,低声道:“家妹就在其中。”
房里头传出的药味很重,间或传出几声咳嗽声。
陆小凤跟着何离进了门,隔着帘子,少女椅在床头,见他进来,还没开口,先已经呜咽出声,委屈凄婉,让人闻之心酸。纵使陆小凤有一肚子的话要问,此刻也不忍心问出口了。加之旁边何老板哀求的目光,他只能好言好语宽慰了对方几句。
既然什么都没问,此刻呆着也是无用。陆小凤想起今日看到的那个老人,心里生出了不如先去找找看的想法,便和何老板告辞,先行离去了。
基于陆小凤并未为难他们兄妹两个,何离感激万分,毕恭毕敬的伸手请了。
陆小凤走出两步,想到昔日美丽的少女如今如此憔悴,又想到那何离虽是贼眉鼠眼,却和自己妹妹情深不浅,倒也难得。不由得心下感慨。
一边的摊子上,卖油郎正在给人舀油。
太阳慢慢爬高,亮灿灿的油色和卖油郎黝黑的肤色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双粗糙大手稳稳的握住了勺柄,细细的油连成了一条线,直入壶口。
陆小凤瞥了一眼,怔住了脚步。
他蓦然冲了回去!
卖油郎只觉一阵风刮过,再抬眼,那位长着很秀气的胡子的公子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