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觊觎师父的女人们,她要是敢再突然离开,以师父的脾性,说不定会找个女人气她,等她回来,让她喊别的女人师娘……
那她会疯的。
白惜璟睁开眼睛,暗淡的眼眸绽放活力,声音却依旧清冷,说道:“记得自己说的话,不再离开半步。”复又合上眼。
一觉好梦,醒来,已是正午,日华耀眼,透过窗洒落在暗红羊绒地毯上,白惜璟睁开眼睛,瞥了眼腰,小徒弟的手紧紧搂着她,一回头,对上小徒弟清澈见底含着浓浓笑意的眼眸。
“师父,睡得可好?”
总觉得白朦的问题别有深意,心中警铃大作,白惜璟翻身下床,和白朦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后,不动声色回答道:“很好。”
见小徒弟饿虎扑食,一掌将白朦推回床上,“唔——”白朦抓着被子嘤嘤泣道:“师父,你好狠的心啊~”
白惜璟寒毛立竖,赶紧拿上外袍边走边穿,在小徒弟做出更让她受不了的表情前,离开。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白朦收起表情,等门合上,回头看向枕边的墨玉,捂住心脏,为什么对师父保证不离开之后,心却会泛起涟漪,生出离开的念头?
白惜璟走出门,看到白少琴往她走来,手里抓着一只鸽子,四处乱瞟咕咕叫着,正疑惑她怎么来这儿,就听到她说:“宫主,我去你屋找你,见你不在,就猜到你在白朦这儿。”
在宫主跟前停下,瞥了眼宫主身后紧闭的门,问道:“昨晚又折腾了一夜?”
白惜璟冷脸看着她,不回答。
真是怕了宫主,白少琴把鸽子递给她,说:“刚飞来的鸽子,看竹筒标记,是赵仲安传来的信。”
赵仲安的信?白惜璟接过鸽子,从它腿上解下竹筒,指尖一挑,取出纸条。
扬手一扔,鸽子咕咕叫了两声,飞上了院墙,看到院墙上站着海东青和鸩鸟,抖了抖翅膀,往屋顶上飞,远离这两只危险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