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不用踩人自然是好的,她笑着一口答应后,才猛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怎么托啊?”
她话音刚落,便只觉腰上一热,脚下一空,待到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
是托着腰啊,她当时红着脸如是想,她一边小鹿乱撞,一边又看着自己那仿佛还带有余温的腰,头一次觉得,自己也许该要少吃一点了……
不过,她的思绪没有停留在过去太久,很快便被疼得回过了神,她因为疼,没能及时爬起来,那山匪见她摔了也没想过提她起来让她站好再走,而是不管她死活地继续拖着,山里又是泥又是石头的,纵使天冷她穿得厚实也依旧刮得她身上生疼。
这个山匪显然是个头头,这个山寨显然也不算小,这一带已经开始有些偏僻了,估计素来是没什么人过来的,又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故而他们猖狂得很,底气十足,连这种名气响当当的百年老镖局都没有放在眼里,还敢劫镖,镖师素来谦和,对他们这些拦路虎礼遇三分,这群山匪对人家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在打起来了也是人多得能把这一群武艺高超的镖师缠住,毕竟打架,素来靠的是人多。
容嘉卉怕到不行,她试着拿条件诱惑他道:“大哥,那个,我……我家爹爹他是在京城里头当大官的,真的,你放我回去,我回头让他给你送一百个美人过来如何?个个都比我漂亮,比我年轻,比……”
听她颤颤巍巍的利诱,那山匪头头不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容嘉卉顿时就闭了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人家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她,他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这种小伎俩,是想要笑死他么?
容嘉卉见利诱不成,眼一闭心一横,猛地往前一扑忍住恶心一口咬住了那山匪的手,那人的手,味道并不佳,又粗又硬,硌得她牙疼还带着点咸味,经她用尽全力的一咬,那人终于松开了她,反手将她掀翻在地。
又被狠狠一摔的容嘉卉忍着疼,一手捂着都已经开始冒血了的嘴,含着眼泪,惊恐地看着那个面目可怕的山匪头目,她浑身都在疼,爬都有些难以爬起来,她只能无助地一边后退一边捡起石头,向他砸去,可显然,这堆石头对他而言,就如同挠痒痒一般。
“你们缺钱吗?我爹他有的是钱,金子,银子,红宝,蓝宝,祖母绿……你们想要什么,他就有什么的,比抓我一个可是要值钱多了,你们可以买很多姑娘,我求求你了,别抓我……”她捂着嘴苦苦哀求道。
那山匪不耐烦地向容嘉卉走近,一句“闭嘴”才刚刚出口,正不知该如何逃命是好的容嘉卉的瞳孔瞬间缩紧,她的眼前,出现了她今生所见的最为可怕的一幕。
一把不知来自何处的长刀穿破长空,直直飞来,捅穿了那山匪的头,他就像一棵被砍倒的树般,颓然倒地,直直地倒在了容嘉卉身旁,不过一两寸的距离。
容嘉卉看着这个将她又拖又摔的人后脑勺上此时竖着的一柄大刀,鲜血直冒,眼前一黑,顿时便给吓晕了过去。
待她再度醒来时,她已经身处于一个客栈了,她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白露霜降,两人显然还是惊魂未定。
“白露……”容嘉卉虚弱地唤道,她的口中仿佛还带着血腥味,隐隐作痛,她回想起一切,顿时又是一阵反胃。
听得这一声,惊魂未定的两人顿时抖了抖,她们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小姐醒了。
白露强扯了一抹笑容道:“大小姐,您醒了啊,要不要吃点东西。”
容嘉卉正恶心着,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啊,她问她们:“我们在哪呀?”
白露道:“镖局的师傅带着我们下了山,便找了一个客栈先让您休息,他们还派了一个人去报官,头目都死了,所谓土匪,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了。”
容嘉卉想着自己当时的处境,也是后怕到不行,真是恨不得立马回家,至少家里头绝对安全,她走到哪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护着,她是下辈子也不想看见所谓的“绿林好汉”了,她也算是知道了,并不是所有土匪都是她祖上那般的英雄豪杰,不然也不能当什么开国功臣了,她也真是侠义故事看多了,都蠢到家了!
白露见她一副要哭的模样,忙提议道:“大小姐,要不,别去了,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容嘉卉挂着几滴泪珠忙想点头,脑海中却顿时又浮现出了钟离络的脸,她咬咬牙,道:“不成,咱们得继续走!我就不信这个邪了,绝对不能白受这份罪,半途而废,我要让他知道,我可不是个吃不了半点苦的娇小姐!我要告诉他,我能得很!”
可不是么,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她岂不是白被人又拖又摔的了,不是有句话叫否极泰来了,她可不信她会这么一路倒霉下去,连趟西北也去不了的话,她该多失败,她过去就像一个蛹,被父母撑起的一片天保护着,被华美的住宅圈着,只知安逸地睡觉,两耳不闻窗外事,上辈子的二十四年与这辈子的六年,三十年,她平安富贵地过了整整三十年,她也该挣开这个让人迷醉的茧了。
那群年轻的镖师中,也折了一个,虽说干这行的,早已把脑袋给别在裤腰带上了,每个镖师在走镖前,都已经做好了永远回不去了的准备,可其他人痛失一名兄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