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卉也只觉内疚,她刚走出门,便只见门口替她守着门的几个镖师向一旁退了几步,不敢与人家姑娘离得太近,他们早已习惯走镖路上对任何女子都得离得远远的,不然,闹出了什么事对两者都不太好。
容嘉卉一怔,她瞧着有些人身上还挂着彩,抿了抿唇,朝他们盈盈福身。
“钟小姐……”瞧她突然来这么一出,几位镖师显然也是愣住了,有些手足无措。
容嘉卉虽说一开始说得好好的,对着镖局一声喊,老娘是镇国侯府的大小姐,谁敢薄待!待到她真到了镖局时,却又改主意了,她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一字不提,只因想到了某个姓钟离的家伙便随口诌了个姓钟,此时一听这个称呼,还有些发懵。
好在她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责道:“诸位师傅,都是我不好,非要你们送我去什么西北,白白地折了你们的兄弟。”
说完,她吩咐丫头拿出了一些银子,送上道:“我也不知能做些什么,还望几位师傅日后能将我的这点小小心意交由他的家人。”
他们没有收下,其中一个抱拳道:“钟小姐您无需自责,生死有命,就算有何错也全都是那群子……”
兄弟惨死,他也是又气又痛心,本想说直娘贼,但看着眼前的大家闺秀,实在说不出这解气但又实在粗鲁的词来,他脑子转了几个弯后,只得老老实实道:“全都是那群子土匪的错,我们没能躲开这群混球,是我们倒霉,但这不是我们的错,更不是您的错,您的钱财,还是收起来吧,财不外露,我们兄弟的家眷,我们长风镖局自有安排。”
听得这么番话,容嘉卉肃然起敬,对这所谓的长风镖局也是高看了一眼,以后若是回来了,一定得登门道谢,虽说他们此行才走了没几天,这前路,貌似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