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上座的方脸汉子终于发话,他的目光向青秀迁处略略一扫,沉着声对自家兄弟道,“再说下去,命就没了。”
白面男子不明所以道:“大哥这是为何?”
“没眼力劲儿的东西!”他骂道,”你看那白衣男子腰带上镶嵌的东西,可是千金难求的黑玄玉;再看他衣摆上的藤蔓细纹,秀法奇特,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还有那红衣男子,红衫在灯光下如水波荡漾,那可是万金一匹的‘柔影’!”
“不就是两个贵公子吗?”白面男子不屑道。
方脸汉子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知道个屁!看见那红衣男子腰间缠着的东西没有?那时一柄软剑,看上去薄如蝉翼,实则削铁如泥,我曾有幸看过类似的武器,那叫一个厉害!而且,能使这种武器的,必是怀有上乘内功的人物,那可是咱们招惹不起的!”
白面男子听他这么说,心中略有惧意,嘴上却道:“我看八成是打肿脸充胖子吧。像他这种妙人,估计手上功夫是假,床上功夫......”
他“真”字未落,突然语气一转,转变为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只听到他“啊——”的一声叫,再向他看去,之见他左眼鲜血淋漓,眼眶中钉入了一小块黄灿灿的金子。整个眼珠都被击碎,内容物流了满脸。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他捂着脸叫得凄惨,身边方脸汉子率先拍桌而起,吼道:“谁伤我三弟!”
随即,其他二人也抓起刀站了起来。
客人见状,忙争先恐后地向外逃窜,以免殃及池鱼。
众“咚——”
又是重物砸到东西的声音,随即“啪”的一声,方脸男子的刀掉落在地——刀身已断,断处嵌着一小块黄金。
“既然长的不是人眼,那我就帮个忙摘掉算了。”
略带戏谑的声音悠悠传来,青秀迁把玩着已经不再完整的金锭,斗笠下的脸上浮起一丝嗜血的笑。
“小子,你胆敢打断我的刀!”兄弟被打瞎了眼,引以为傲的刀又被毁,方脸男子原先告诫别人的话已被自己抛之于脑后。
“那,又如何?”青秀迁环起手臂,睥睨着他。
“哼——”方脸汉子这一哼,竟带了八方的内力,只震得剩下来的老板和小二双耳几近失聪。
“让他见识见识咱们方其四虎的厉害!”
语毕,连同受伤的那个人,四人摆了架势就欲动手。
“等一等。”突然有人开口阻止,青秀迁不满地看向凌越,凌越却似没看到似的径直走向前,向那四人抱拳道:“小弟性情急躁了点,得罪之处,请多见谅。”
那四人不曾想过凌越会是这种脾气,方脸男子不屑道:“休多言!他伤我三弟在先,毁我宝刀在后,绝不能饶。”
凌越料到他几人不肯听劝,垂下双手叹气道:“四位好汉既然不听劝,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只是这位兄弟身中剧毒,若在不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白面男子听他这样说,抽刀一指冲向前来,怒道:“卑鄙小人,你竟然对我使毒!”
青秀迁不气,反而望向凌越,奇道:“我什么时候对他下毒了?”
凌越高深莫测地一笑,随即一甩衣袖,抖出一片淡紫色云雾来,笑道:“现在。”
白面男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凌越只是想诱他上前好方便他下毒,当即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正欲动手时,左眼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惨叫了声便倒地不起。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不过须臾的功夫,另三人见凌越瞬间就解决了一人的性命,脸色齐齐大变,“噔噔噔”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你真不该这样诋损秀迁。”
“各位大......大爷行行好,别在这开打啊!”躲在柜子后的店老板探出半个头来,看了眼从他们开始争执时就变空的客栈,低低哀嚎了阵。
“啪”一锭金子丢到柜台上,闪花了掌柜的眼。“老板,今天所有的损失我赔给你就是了。”
掌柜看向青秀迁,心中又惊又喜,伸手将那金子揣入怀里,连连哎了几声,然后将蹲在一旁的店小二衣领一揪,扯着他从一边逃走了。
于是,偌大的客栈里只剩下五个人和一具尸体。
“方其四虎,本是方其山上一个土匪窝的四个当家,因为老窝被官兵所捣,便下山做了刀客。”凌越昂着头,将双手负在身后,目光盯着三人道。
一旁青秀迁又接到:“两年前将一大户人家屠门,因此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报酬,并因此发迹,之后在江湖渐渐有了名气。”
青秀迁嘴上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逼得三人连连后退。“老大,刘刹,原名刘光,青城人,因妻儿被杀,家财被盗而上了方其山,使计害死了原来大当家,之后自己便做了一把手......”青秀迁说到这,停下来朝刘刹笑了笑,问,“还要我继续说吗?”
“你......你......”刘刹抖着手半天说不出话来,方其四虎的事他知道并不奇怪,但他上方其山之前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你到底是谁?”
“呵——”青秀迁扯出一丝冷笑,然后将腰间软剑抽出,在灯下耍了几个耀眼的剑花,“你们做得最错的,就是冒犯了我。”
他说完,手中软剑举起,一瞬间便划开了刘刹的颈动脉,一瞬间鲜血飞溅。
其他二人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