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镜两手一摊,幸灾乐祸道:“弦儿娃娃,反正小离离现在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何不趁他毫无还手之力,把他压在床上从里到外啃个精光,以报身下之仇?”
钟弦觉得自己右眼跳了跳:“不必了。我没有乘人之危的爱好。”
容镜夸张地“啊”了一声,难以置信道:“不会吧,难道你就没有需求?”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莫非小离离实在不够有吸引力,让你连把他压倒的yù_wàng都没有……”
声音一点点变弱,最后一个音硬生生被吞进喉咙里。容镜缓缓回过头,迎上南宫离带着笑意却刀子一样冰冷的目光,恢复了一脸乖巧的笑:“小离离,离公子,离大宫主,我这不是撮合你们两个呢嘛。再说了,不小挟付出’一下,怎么会有收获呢。”
南宫离闻言忽然俯□,吓得容镜身体猛地向后一倾,只听那冰冷的声线悠然道:“那不妨容神医来‘付出’一下,如何。”
武功不施,积威犹在。容镜打了个寒战,连忙摇头道:“不要不要!我还要为我的美女姐姐们守身如玉呢!”
南宫离意义不明地一笑,随即直起身,道:“到了。”
眼前是一座玉石堆砌宫殿,石面莹白,微露寒光。被黄昏的红日压去了煞气,镀上一层稀薄的淡金。
容镜惊叹道:“哇,这房子都是玉做的?”
南宫离道:“这是凛栖谷的寒石。落月岛没有可以建造房屋的硬木,所以便用石砌了。”
说罢,带着钟弦和容镜绕过重重回廊,来到了一间空房。对容镜道:“你先在这里住下,几日之后,我会带你回中原。”
容镜昨天一整个晚上在被南宫冶力摧得迅疾如飞左右颠簸摇摇欲翻的船上提心吊胆了一夜没睡个安稳觉,如今看见了床,立刻跟见到亲爹一样虎扑上去:“啊!终于见到床了,老子的小心肝啊!”说着抱住枕头一阵猛亲。
亲了半天,这才想起跟南宫离解蛊要紧,于是一个打滚跃了起来,刚想问岛上藏医书毒典的地方在哪里,结果门口哪还有南宫离跟钟弦的身影。
“喂……”容镜忍不住腹诽,“这也走的太快了吧。……算了,小爷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
容镜探头向门外看了看,随即走出房间。沿着刚才来的回廊相反的方向向深处走去。刚才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南宫离带路,似乎没多久就到了这里。如今却发现这宫殿好似迷宫一般,似乎永远走不出同一个回廊。容镜左拐右拐,拐了近半日的功夫,四周的房间似乎还和几刻钟之前看到的没有任何分别。天色渐暗,四周一片死寂,半点声息也无。容镜越觉诡异,索性一个空翻跃到屋顶,向远处眺去。
房顶是清一色的莹白,在月光之下泛着幽幽的光,显得愈发诡谲。容镜向四周看了一圈,正觉没什么希望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忽然见到正前方不远处,一个暗色的棚顶突兀地立在一片雪白之中。
容镜并未多想,向那个方向施轻功跃去。足尖数点,三两下到了屋顶之前。纵身一跃,一脚踢开窗子,钻入窗内。此刻好奇已然占了上风,心里不住忏悔,心想小离离你别怪我等明天天亮了老子一定找来锤子给你修窗户,一边落到房内的地面上。
房内一片漆黑,容镜慢慢适应了四周的黑暗,这才发现这完全是一间空屋。四周没有任何陈设,稀薄的月光从卸掉的窗框缝隙洒落在地上,却显得更加阴森。
容镜打量了一周,然后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忽然停在了一块石板上。那块石板踩上的声音明显和别处略有不同,容镜俯□,仔细研究了一遍,然后手掌覆在上面摧力一推。石板无声滑开,一股阴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滚床 明天继续
☆、颠覆
容镜晃了晃脑袋,挥去了那股潮气。然后探头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他未作多想,便从地道口处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地面略有不平。容镜试探着走了几步,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地牢。两侧都是冰冷的铁栏,只是铁栏里似乎空无一物,并没有关着任何人。
容镜神使鬼差地向前走去。
这地牢似乎年代久远,越向里走,里面的阴湿气氛越重。容镜几乎觉得走不到尽头的时候,蓦然渐觉得身周的阴冷淡了些。脚步不由得变缓,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容镜身形一顿,缓缓停了下来,移向一侧,靠着身后的铁栏贴了上去。
那咳嗽声似乎很激烈,听上去好像是数年沉疴。过了好久,才依稀停下来。紧接着,一个模糊的声音似乎说了一句话。
离得太远,容镜一个字也没有听清。他想了想,便贴着铁栏又向前移了十数步。
那声音这才隐约听得清楚:“南宫离倒是吞得痛快,一脸万年不变的无动于衷,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表情。”紧接着发出一声喑哑短促的冷笑,“可惜他太过自负,注定死在我的手上。”
这声音很陌生,但内容却似乎极为耳熟。容镜一时未回过神来,忽然听到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只可惜我没能一剑杀了他。”
容铮。
容镜一怔,方才反应过来两人说的是什么。那另一个人想必就是百里邪了。
他心下一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