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是个神仙,还是一方诸侯。观音真不为出气,难道那红孩儿真的是野心不定?如果说放开束缚,那红孩儿还很可能是个野心不定的,但是你都把最厉害的金箍圈都戴在了红孩儿的头上和四肢上了,怎么还论有什么野心不定呢?难道那红孩儿的野心比那孙猴子的野心还大么,孙猴子关押五百年,六百年也没有个定性,但是当他戴上了紧箍,不也自然慢慢地就野心安定咯。除非观音所说的野心,不是在此后,而是在此前。那还真是奇了怪了,那红孩儿皈依以前还有什么野心么,吃唐僧肉?不知道怎么吃就不说了,关键是不知道怎么吃还几天都不吃,啃一口不行么,再说那唐僧不就是个饵食么,算得了什么呢。
倒推回去,那就只有让我们看看到底最后谁才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吧:观音?也算是啊,获得个善财童子,能干什么?黑熊精还能看看后山炼炼丹呢,红孩儿难道是去在炼丹的时候生火的么?难不成还真的去撒钱吗?取经团队么,没有好处!红孩儿?我——的天——哪,这个才三百多年的红孩儿突然就从一个一方小势力的黑社会妖怪,变成了一个一方大势力的合法干股员工。于是我们只能回头打量着这一切的不合理,发现如果是红孩儿算计了这一切,算计了一方势力观世音,把自己地轻易洗白了,还控有诸侯干股,一切就是显得那么的合情合理合法。特别是解释了为什么那观世音对自己人还那么狠,怨念啊,非要一步一拜,拜到落伽山……
蛟魔王当日向翠云山芭蕉洞而去,不到一刻,就已经在芭蕉洞上空盘旋:这侄儿的事情许向我那大哥细说,但是我那嫂嫂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儿,可不敢跟她说起这事儿啊。怎么办呢,须得让大哥出来看我一眼才好。不想那蛟魔王盘旋良久,越盘旋越着急,越着急圈儿就旋得越大,低头一看,正见一人远看时一头一面,近睹处四面皆人。前有眼,后有眼,八方通见;左也口,右也口,九口言论,正是那九头虫在此。蛟魔王停住了自己急匆匆的脚步,下来打起了招呼:“你什么时候到此的,许久不见啊。”那九头虫急抬头,你看他八方通见,又是鸟类之物,从来头往下看,那曾仰面看人,骤然听到天上有人言语,吓了一跳,观之不久:“原来是蛟魔王啊,一向可好。鄙人也不曾来得很久,只是到此做得个上门的女婿。”蛟魔王笑道:“道友倒是好福气,向然入我者,哪里有这等福缘,倒是少我杯喜酒。”那九头虫笑道:“这个倒也不麻烦,这碧波潭正是吾太岳所居,可近来饮酒一杯?”蛟魔王负手论请,他两个就此下到水里。
龙子龙孙见礼,龙公龙婆出迎,九头虫虽然是个入赘的女婿,地位反是如此之高,怕是实力不差。九头虫把蛟魔王介绍给了万圣龙王一家子,那万圣龙王既急令摆宴,共一起推杯换盏。交酒三杯,万圣龙王问道:“蛟魔王一向少见啊,今日到此,可延留几日。”蛟魔王叹道:“却是有事烦恼,不想迷途至此。”九头虫举杯遥首示意:“哦,蛟兄何事烦恼啊。”蛟魔王急道:“嗨,还不是我大哥……”九头虫插言:“牛魔王!”万圣龙王闻言慌忙举杯:“原来是牛魔王故旧啊,一向少见,少礼少礼了。”蛟魔王心里纳闷儿:这大哥几年不见,势力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么,怕是祸事不远啊,这要咋整啊。这万圣龙王一家子对我大哥如此恭敬,不若借他们的名义用之一用:“我实是有事欲见我大哥,却又不好把这事情告知我嫂嫂,因此正在苦恼。”九头虫不愧有九个头:“可要我们宴请牛魔王大哥到此。”蛟魔王趁机告道:“自然有此一求。”
也不知这碧波潭与翠屏山做了多久的邻居,对于宴请牛魔王还真是轻车熟路,不久那牛魔王就已经坐着那蠢犀牛到达了碧波潭底。一番礼仪才过半:“恩,贤弟,你什么时候到了此地,怎么不到家里坐坐。”蛟魔王还真是尴尬,又不得不把红孩儿的一切俱以相告:“是故我可不敢到哥哥家坐了,侄儿自己的主意,并未曾得到哥哥嫂嫂的意求。”牛魔王沉吟半晌,四周陪客的龙子龙孙静谧少语,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