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内的脑残
“侄儿毕竟年轻,需要的舞台不是鸡头,而是凤尾。咱们毕竟是个混黑社会的,根本就不可能以此为家业。再说我们俩确实是凭借实力渡劫两次,但是人人都能以此渡劫么,我们也不可能次次幸运吧。侄儿三百多岁了,虽说离渡劫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能考虑得如此深远,已是常人难及。而且大哥既然已经使他镇守了号山,赐予了圣婴的名号,就应该让他自己做主。侄儿如此有主见,不正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期望的么。”从牛魔王苦心那么多年的势力来看,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贤弟说得在理,我这做父亲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更好的生活,能更轻松的应付天劫,能在蓝天下自由地呼吸空气。”牛魔王毕竟做了那么多年高位,这样一想,马上猜到了蛟魔王不到翠云山停留的原因:“贤弟倒是好算计,这事儿我那山妻那里实在是不好交代啊。”
所谓一代更比一代强,偏偏每一个做父母的人都希望自己的下一代生活在更好的环境里面,有更好的生存条件。那么问题出来了,在更好的环境里面,有更好的生存条件的下一代,只能在这个环境和条件里面里面比上一代更强,但是一旦他生活的环境或者生存条件有所改变,下一代还能比上一代更强么。
蛟魔王实在不好意思面对他那铁扇妹子,只能是尽量远离:“大哥,嫂嫂那里,我实在是没办法再去,只能让大哥担着。这个,那个,实在是要让大哥费心费心。”毕竟那是牛魔王的妻子,旁人难道还有自己更好劝么。牛魔王也不再言语,细细思考着这件事该怎么结尾,自古慈母多败儿,幸好那罗刹女还没有那么溺爱孩子。
这次的饮宴在一种很尴尬的氛围中结束,蛟魔王实在是受不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酒上心头瞌睡多。那蛟魔王在空中游荡数日,左右摇摆不定,本是想去看看他那侄儿的地盘,念想念想,怎奈忧思伤神,一头栽进了衡阳峪,沉到了那水底。
不想那水底正有人等吃食呢,左右齐上,就要抓那蛟魔王捆上。不想那蛟魔王也是个水里营生的,兴许是许久没睡,正在那里乱扯着鼾。一堆虾蟹鲫鲤,就扯着绳子要来绑,不想那蛟魔王连睡觉也开着那隐雾盾。这盾不向左转,也不向右转,反而由下往上直冲,从那蛟魔王的脚底下升起强烈的暗涌,直到脑顶消失。正巧这蛟魔王掉下来的时候头向着下游,一帮子虾蟹鲫鲤但凡上去,全往那下游冲刷而去,一个也不得近身,摔得他们鼻青脸肿。正此时,只见一人到来:方面圜睛霞彩亮,卷唇巨口血盆红。几根铁线稀髯摆,两鬓朱砂乱发蓬。形似显灵真太岁,貌如发怒狠雷公。此人的见识确实要比其他小兵强,只安排一堆小兵照拂,待那蛟魔王醒觉后通知他。
次日,那蛟魔王醒觉,早有小兵送上面巾洗脸,清水漱口。那蛟魔王一点也不客气,拿起就用,用了还要说:“带路。”一众小兵仔又送了那蛟魔王去了衡阳峪黑水河神府,那蛟魔王睁眼看了这台门外的横封,低声笑了起来:不想这地方居然还是黑的,我那兄长好大的神通,洗了个澡而已,还把那整条河染污了不说,三百多年了,还一点儿也不褪色。进到那河神府,所谓化悲愤为食欲,那蛟魔王一通胡吃海喝,那主家也不管那许多,既不言语,吃多少食,就再拿上多少来奉请。直至蛟魔王吃得个差不离儿了,那府主问道:“先生可吃得满意了。”蛟魔王胡吹大气:“还不错,既然你差人看着我,可是有事要说啊。”那府主也不矫情,稽首回答:“先生不知,眼看年关已经到来,明年就是我那二舅爷的圣诞,这河里实在没有事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为此很是可恼。”蛟魔王心想:我还可恼呢,虽然是我那侄儿自己找了家大企业,那铁扇妹子怕是就爱那红孩儿在自己的家族黑企业里待着,眼看年关将近,我那大哥也是个实诚人,到时候我那侄儿不去拜节,不就全部露馅儿了么。即便我不出现,让我那大哥和嫂嫂自己吵将起来,怕也是个多事之秋。罢罢罢,老子就给你这取经团队添添堵。蛟魔王就此狡黠道:“这个容易,近来有那唐朝取经的和尚,乃是十世修行的好人,但得吃他一块肉的,便有做长生不老人的资格。”“哦,这么容易,怎么就能到我这儿。”蛟魔王笑问:“记得我上次东去,还未见得此处有人。”那水里的府主答道:“才来,才来而已。”“难怪,你是不知道,那唐朝和尚有三个徒弟做保,轻易吃他不得,拿住了就得急忙吃,久了就被救回去了。”那府主点头道:“那我这里怎么能得到这东土僧人,世间罕物呢。”蛟魔王哈哈大笑:“你这里才好拿呢,他那徒弟有一个难能下水,剩下的长嘴猪八戒,不到火烧眉毛不会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