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单单是夏家,不单单是夏家那群蠢货。
“你该给他,你知道的。”顾浩然抚上司捷的肩膀,掌心传递的温度让司捷定了定神。
“他会疯!这该死的能让他发疯!我怎么办…”
“他不会疯,我想他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可是──”
“司捷,这是他们的命,有些东西注定的,骆溢懂,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那么多年,还不懂吗?”
司捷咬紧了唇,不搭话。
“从出生就带来的孽缘,骆家也好,夏家也罢,这个,是他们早就该了结的一段前尘。”
司捷拽着那张纸的手发僵,以至于纸张都皱了起来。
骆溢站在会客室紧闭的门外,他刚刚洗干净的手抬起来想敲门,但想了一会儿又放了下来,男人很想进去告诉司捷,他已经知道了,不管是那些该与不该的,他都知道了。
骆溢希望他身边的人都不要再为此担心,没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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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状况不好,暗屋里,骆衍靠着墙角浑浑沌沌的竟然昏睡了过去。
他梦见了骆溢,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小庄园。糯米糍蹲在他旁边晒着暖暖的太阳,那男人远远地朝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贯那种能将他溺毙的笑容…
“嘿,小子,醒醒!”
有人粗暴地拉过骆衍的脖子,狠劲儿在他身上踢了几下。
骆衍因为身上的钝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皱着眉头希望看清揪着他的人,可无奈这次人进来的时候屋外的光线比上次还暗了许多,只能看清楚人影的一个轮廓。
“醒了?你他妈的也真行,居然睡得着。”那人死死捏着骆衍的脖子后颈,掐着他的下巴。
骆衍本来血压就高,被这么一弄之后只觉得连意识都快要没有了。
“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吗?”那人拍了拍骆衍的脸颊,冷笑了一声。
“看照片倒是长得挺像,就是怎么感觉秽气了一点?希娴也没你这副模样啊。”
骆衍闭着眼睛尽量随着那人手上的动作,他不知道这人口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便问出声,“你说我和谁长得像?”
“呵…你猜猜?”
骆衍头疼的厉害,没有办法思考,于是他如实答道,“不知道。”
那人听见这略带着不耐烦的三个字,笑了起来,“有趣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