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沉沉地闭上双眼。
该怎么做,才能找到那个人的下落?好累--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被他带走--就不用这么辛苦。至少和爹娘死在一起。
既然你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你来祭奠爹娘的坟墓!我要让你尝到比失去双亲更痛苦的滋味--天连…
寒冷的冬天的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初春的新绿占满了后院的每一寸土地。长亭上的绿藤衍生出了新芽,爬满了整个木架。
从与楼南生分开到现在,已经是傍晚的时间。五彩的云包围了夕阳,随着它沉沉落下。
天边剩余的红霞也渐渐被黑暗带走。眼里映照的最后一抹红云,就像那天落下墙头的人一样,刻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闭上眼,靠在柱头上。
“生儿--”白天的事情,他不是不问。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知道…那个人口口声声唤他的名字,仅仅是以前认识的人那么简单吗?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走出长亭,额前的碎发迎风而乱。
出了后院,看吴穹向相反的方向走。忍不住问:“少爷,你要去哪儿?不去饭厅用晚饭吗?”
“你让娘先吃吧。我去看看洛歌,一会儿就过去。”
“是。”
白天的时候躲开人,自己却跑去喝闷酒。
“少爷--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站在床边的!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有?头还痛吗?”
利落地起身走下床,“多谢少爷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肚子也该饿了,一起去吃晚饭吧。”
一起出了房间,一路无言地到了饭厅里。
“洛歌,你不好好在床上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夫人--让您担心了,抱歉!”
“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家人,担心你是理所当然的。你现在感觉好些没有?头还晕不晕?要不再让下人准备醒酒汤来!”
“不用准备醒酒汤,我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洛歌,你不要太累了--如果有什么一个人做不了的事情,就让穹儿和你一起,不要一个人硬撑着。今天听说你醉醺醺的回来,我除了替你端茶送水,什么也做不了--”无奈地叹口气说:“你从来就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身上,这样是吃不消的!”
“夫人,这是我分内之事,理应做的。”
“你这孩子--唉…”无论什么时候,都拿这两个人没办法。说什么也听不进,只会按照自己想的做。
默默地吃下一碗瘦肉粥,心里苦闷的感觉少了许多。
用布巾擦擦嘴,“娘、洛歌,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好。”看吴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小声地问:“洛歌,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抬头看着吴母,满脸的期待--放下粥碗,“我向少爷提过了,他说会好好考虑的。”
“是吗?这就好!”
“夫人,您慢用。我先回房休息了。”
“去吧,好好休息。”
“嗯。”白天的事情--还是得告诉吴穹才行。不能让他起疑。猓抬手叩响房门。“少爷。”
“洛歌,进来吧。”
进屋立在门口,“少爷,关于对面的人--”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去查了。”
“是--少爷。对面的人,是楼家庶出的次子,叫楼南生。”
“原来如此。他为什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这--“他十年前离开姑州镇,是最近才回来的…不知道他当初为了什么原因离开的,他的双亲早就过世。现在的楼家是由楼家长子掌管,他回去也没有立足之地。”
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离开的--“我知道了。”
“你最近有见过他吗?”
“少爷--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我指的是偶尔,有遇见过他吗?”
“没有。属下没有见到他。”见到他也是白费时间。
“看来这个楼南生也不简单。”
“少爷?”为什么对这个人很感兴趣的样子。
笑笑说:“你刚才不是讲过了,父母过世。虽然离家十年,还是好好地回来了。没有依靠,一个人努力活到现在。没有经历过复杂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冷漠。”
“主子,这个姑州镇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
“不多,也不是没有。怎么了吗?”
嘟起嘴,“主子你每天都出门去外面逛--如果不是有好玩儿的地方,会那么让你流连忘返吗?我和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