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你拿正眼看了?”顾钧又往薄焕身边凑,“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一巴掌呢。”
“我是有审美情趣的人!怎么能不看妹子啊?”薄焕乐,“少看些八点档狗血剧,我又不是娘们儿还兴给人甩巴掌。”
顾钧忽然有些沉默,他的薄焕旁边坐正了身体,微微转头看着已经躺在沙发上的薄焕:“你啥意思啊?”
“啥啥啥意思啊?”薄焕看着他问。
顾钧嘿了一声,“你是玩我呢?别装了!”
薄焕坐起身来,“你想要咋样?”
“啧,我就问你啥意思啊!”顾钧砸吧嘴。
薄焕磨磨蹭蹭点了根烟,“你啥意思我就啥意思呗。”
顾钧扭头看着他。薄焕啧了一声,拉过烟灰缸摁熄了烟。慢吞吞的朝顾钧招手,“你过来。”
顾钧凑过去。
薄焕在他脸上碰了一下。
顾钧如有翻江倒海之势,瞬间把薄焕压在沙发上,对着薄焕的嘴唇的印了下去。薄焕“卧槽”一声,使劲固定住顾钧的肩膀,“你他妈是发情了吧?”
顾钧跨坐在薄焕大腿上,薄焕身上的家居服撇开,露出一截小腹。顾钧咽了咽口水,“我他妈还真就发情了,你看咋办吧!”
“凉拌。”薄焕悠哉悠哉的说,“咱两革命友情还没到互相摸枪的程度呢,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顾钧倒向沙发窝在一边笑,“得,其实你就是硬不起来吧?”
“硬起来吓死你。”薄焕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十点了。
“真能吓死我?”顾钧手顺着薄焕的腿往上走,薄焕坐起来身来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还来真的你?”
“不蒸的还煮的啊?”顾钧道。
薄焕拉他起身往浴室一送,“冷水管够,我去睡了。”
“和我一起睡呗?”顾钧赖在门口笑。
“看把你浪的。”薄焕翻了个白眼,“赶紧洗完睡觉,你要是敢弄出动静来我怼死你。”
厕所门一关,薄焕回客厅把之前摁熄的烟点燃了继续抽。一股薄荷味直溢口腔,薄焕忍不住放下烟啐了一口。他拿起放在电视柜上的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一家三口笑的很开心。薄焕把照片收回铁皮盒子,盒子里装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特别旧的存折、破账本还有薄焕的毕业证书。
客厅里的歌不知疲倦的循环,姚莉的嗓音似乎要把人带去民国上海滩的百乐门。
这种情境下人总是容易怀旧。
薄焕把铁皮盒子盖上,虽然顾钧没说让他住那间,但薄焕主动去了客房。客房是布置好的,薄焕锁上门靠在床上,呆了半天又把铁皮盒子打开了。
照片上的老薄还挺年轻,时光似乎从来不留人。薄焕这些年来很少想老薄,因为他觉得有一天小薄总会变成老薄,炒面摊上贴上去的“小”字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撕下来了。
撕下来又有什么用,老薄不在了啊。
薄焕喉咙有些干,他把铁皮盒子收起来放在枕头边,按了壁灯闭眼躺下。外头传来顾钧的声音,似乎洗完澡出来了,敲了两下门没有回应,也就不再打扰薄焕。
住进了顾钧家,薄焕每天早上去菜市场的路途遥远了许多。
买完菜薄焕回到原先住的小区转悠了一圈,三楼屋里被烧的焦黑,连带着四楼的墙也是。薄焕进屋的时候都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好楼板塌了,小命葬送在此。薄焕在这个房子里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
找到房东老板扯皮半天,房东心情很不好,遭了这种事谁也开心不起来。好在两人都还算理智,谈来谈去谈了半天,最后房东退了薄焕剩下几个月的租金,押金却扣了一半。
薄焕提着东西回学府城,路过银行的时候顺便把钱往卡里一存。顾钧穿着睡衣出来开门,薄焕一愣,“你不上班?”
顾钧抓了抓脑袋,“工作时间自由。”
“万恶的资本主义。”薄焕斥道,把带过来的衣服扔在沙发上,提着菜进厨房。
一进厨房就傻了眼,“你家厨房咋啥都没有啊?我今晚怎么出摊?”
顾钧跟进去看,把自家厨房打量了一遍,“啥叫都没有啊?水果刀砧板不都有吗?灶也有油烟机也有...”
“菜刀呢?锅呢勺呢油盐酱醋呢?”薄焕转头看他,“你在这就吃外卖?”
“有我也不会做啊。”顾钧笑:“咱们去买?你会做饭?”
薄焕啧了一声,提着菜打开冰箱门,把刚买的菜都塞了进去,“不会做我得出摊啊!现在去买东西回来弄啥时候能弄完啊?明天再出摊吧。”
顾钧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打开,笑着关了门,“那你得感谢我让你休息了一天。”
“你又不发我工资我凭什么感谢你啊?”薄焕右手捋了捋左手不存在的袖子,又看了看不存在的表,“你知道我一分钟多少钱?一天不出摊得损失多少?”
“多少?”顾钧喝了口牛奶,笑眯眯的问。
薄焕嘁道:“你无法想象。”
薄焕把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来,叠好放进客房的衣柜里。顾钧喝完牛奶,进卧室换了身衣服。薄焕看他t恤牛仔裤穿的有条有理,问道:“你这是干啥去啊?”
“出去吃饭,我还能天天叫外卖啊?”顾钧坐在沙发上对薄焕说:“一起去呗,顺便去超市买点东西。”
“行。”薄焕回来还没换衣服,出去只要穿鞋就够了,“我还没吃饭呢。”
两人走到玄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