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王福,府上众人也皆是将罗轻舟当做丞相夫人似的供着,生怕他一个不满意惹得赵麒生气。
再说赵麒,则是十分恼怒自己三番四次禁不起罗轻舟挑拨,几次都被他轻而易举勾引了去。他赵麒多年来是严于律己,没想到接连栽在罗轻舟手里。真是莫名其妙,这罗轻舟勾人的法子真是一套一套的,叫他防不胜防……
“大人叹什么气?”罗轻舟侧起身,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墨色长发倾泻而下,那双水眸里满是媚态,“可是人家伺候的不好?”
赵麒躺在榻上,那头发自然是尽数落在他胸前,赵麒道,“你平日里就没有正事可做?”
罗轻舟道,“伺候大人便是正事,大人希望人家再做些什么?”
赵麒转了个身背对他,低声说道,“行了,睡吧。”
罗轻舟这才轻轻一笑,凑到他身后将他抱住,道,“大人又说不过我了。”
却见赵麒理也不理他便睡去了。终于对我没有防备了么?罗轻舟弯唇一笑,双臂紧了紧,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背后,“赵麒……”
☆、 第34章 仇恨
这几日早朝过后,刘长卿每每想凑到赵麒身边说两句话,却见对方瞧也不瞧他一眼,或者是目不斜视的走了,或者是与旁人说话,全然无视了他。原本还能去丞相府走走,如今韩臻发了话,他连去那里的理由也没有了。
刘长卿知道赵麒还是疏远他了,可是却从不后悔那日表白心意。刘长卿心想,与其在他身边受尽相思之苦,倒不如叫他拒绝断了自己所有念想。可是,他还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原以为赵麒拒绝他便能松口气了,谁知,每到午夜梦回,那刻骨的情意便尽数涌上心头,生生剥夺了人的理智。
好想抱他,好想吻他。
“非鹿……”刘长卿快步走上前去拦住赵麒的脚步。
赵麒刚走出宫门,丞相府的车夫早早的就驾着马车候在宫外。赵麒刚抬脚要登上车,就被刘长卿拦住。
刚刚下了早朝,四周自然是大小官员,三五成群或是谈论国事,或是家长里短聊些闲话。众人一见赵麒和刘长卿站在一起,又想起前些日子闫升的奏折来,不禁眼神一遍,想到了深处。
赵麒皱了皱眉,道,“何事?”
刘长卿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来人打断。
“哟,这不是赵相和刘上卿吗?早些时候便听说两位关系密切,没想到竟然是同乘一车回府。可见赵相与刘上卿情深意切。不过……”话锋一转,又道,“当今圣上仁慈,赵相与刘上卿更要好生注意分寸才是。”
这来人可不就是当今殿阁大学士张贯么!只见他老态龙钟步子矫健,全然看不出已过六旬,不过这人尖酸刻薄,私底下又是不安分的,赵麒向来不喜欢他。
上一世,这张贯图谋造反,其实很大程度上来说赵麒也有帮凶的嫌疑。张贯虽然是恶贯满盈,但是表面功夫做得好,又是位高权重,他的手下还有许多朝廷官员。他本来没有谋权篡位的心思,只是想除去赵麒,做朝廷第一把交椅罢了。
赵麒心知他的心思,便叫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整日扇动些小皇帝忌惮他位高权重欲以打压,不如谋权造反的事儿来。
一开始张贯是怀疑的,毕竟他好歹也是两朝元老,手下还有好几个守城的将军,小皇帝怎么着也要看着点分量。小皇帝不足为惧,主要还是他身后执政的赵麒!
谁知不久后张贯的次子张元犯了事。这张元与他父亲一个德行,也是一个恶霸,仗着有权有势便做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谁知这一回掳回府上的却是朝中张言官的女儿,知道时已经来不及,那姑娘从小娇生惯养,被关在水牢里数日便死了。
那张言官性子烈,直哭到小皇帝的金銮殿上,要他做主,非要张元偿命不可!
掌权的是赵麒,自然是示意小皇帝将那张元斩了以儆效尤。小皇帝不敢反抗,连忙下了旨,砍了张元。
张贯老来失子,心中悲痛万分,心想着小皇帝果然是要整治他,反正如今皇上无德无能,与其让奸人当道,不如举兵造反,自己去当这皇帝!
他当时气急攻心,哪里想到这一连串连环计可不就是赵麒下的套,只等着他往里钻。那张言官的女儿大白天的怎么会跑到大街上叫张元看上了,水牢虽然环境艰苦,却也不至于关了两天就送了命,这可不就是赵麒一步一步收的网么。
张贯幺子张翔常年驻守西疆,是先皇钦点的平西大将军。他本来应该是驻守西疆,谁知一道圣旨将他召回了京,说是朝廷官员图谋造反,大韩岌岌可危,命他带领数百精兵急速赶回京城。
张翔不敢怠慢,连忙带着数百精兵心腹就赶回了京城。这才知晓,造反的那人可不就是他爹么!
张翔大惊失色,待清楚事情原委,才恍然大悟。那圣旨是十多天前下来的,他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这时候张贯才刚刚带着兵赶到城门外,还未动一兵一卒!可见给他圣旨那人可不是早早的就预见了张贯造反么!
既然是张贯造反,为何将他的幺子张翔召回京城?!
张翔想了一会儿,心中大骇!那设下圈套之人定是想到,他带着几十万大军驻守西疆,倘若知晓自家父亲造反被杀,心生了反义带兵攻打回去,当真是棘手的要命。可如今自己身处京城,身边也只有数百护卫,就是想反,也只是白白送了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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