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瑄和江陵月顶着宿醉未醒的脑袋,出现在大殿之上时,就看立于皇阶下的晋国太子,以及满朝文武投来的同情目光。本来今日林瑄和江陵月不用上早朝,但是一早上晋太子就显身大殿,言曰,在照国被雍王定北候暗袭,意图不轨,希望照国皇帝给个说法,不然晋照两国势必要对立。林瑾派人宣雍王定北候进殿对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林瑾端坐在宝座上目光扫过群臣,只是特意在左相李承先的脸上多逗留了一会,心里却一点都不着急,淡淡开口道:“王弟,昨夜你可否派人夜袭晋国太子呢?”
林瑄打了个哈欠,全身立马放松道:“皇兄,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问昨夜与晋太子的事。”林瑄瞥了一眼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晋太子,“哪里有派人夜袭,昨夜是瑄亲手带人和晋太子打了一架。打架双方的人都是参加蹴鞠大赛的两国选手。”说到这,林瑄的语气甚是漫不经心,满脸的无所谓,继续道:“昨晚大家都喝得有点多,两方正好相遇难免有些口角之争,就打了起来。晋太子不至于这么没有度量吧,一大早就早皇兄告状啊?”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不停地小声议论,这真是千古奇闻,这种打架大都发生在战场上,如今的两方斗殴真是第一次见识。一些大臣觉得王爷年轻气盛,难免要犯一些小错,另一些大臣则认为王爷崇一时之勇,未能以国家大局为重。
“能言善辩本殿下是比不了你,但是你看看我的手下”说着,近二十个鼻青脸肿的大汉缓缓进入殿内。
“本王看见了,确实是本王带人打的。”林瑄特别淡定地道。
林瑄一点都没有推脱的意思,这倒一时让晋太子语塞,憋了半天道:“你是何居心?”
“没什么居心,只是你们伤了本王的人,本王势必要讨回来,要是有居心的话,晋太子也不会安然无恙,一众下属也不会只有皮外伤了。”林瑄轻蔑地道。
一直站在晋太子身边的青衫男子,向林瑾施礼后,缓缓开口:“不管怎样,雍王先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何况还是在照国的国土上,还望照国主能够给我们殿下一个公道。”青衫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晋太子收下的第一谋士,张国政。张国政虽为太子首席智囊,但是晋太子敬一向刚愎自用,心胸狭窄一直都不重视张国政,今日这种境况张国政早已料到,只是太子不听自己的谏言。
左相李承先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开口道:“既然是打架,双方自然都有责任,我照国就这么一个亲王,也不是谁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李承先字字回响在大殿之上,句句敲打在晋国来使的心上。继续道:“当然,王爷年少,以后少不了还要和晋国打交道,老臣想这次晋太子与王爷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以后一定能更好的处理两国政务。”李承先果然是老谋深算,软硬兼施,让晋太子多收敛一些,要知道他离皇位还远着呢晋国的皇子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得罪了照国,只怕以后继位都有问题。
林瑾清了清嗓子,严肃道:“王弟,虽然年少,但打人在先,性子浮躁。今日起,三日内在别院闭门思过!退朝!”
第19章 意外
夜晚的左相府笼罩在黑暗中显得神秘莫侧,高高的围墙内却不燃灯,只有来回巡视的家丁挑着灯笼穿梭在硕大的府邸中。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李承先坐在太师椅中,眯着眼睛,悠闲地享受着当下时光,完全与在他身边拘谨的尚书大人成为对比,尚书大人宋若明恭敬的站在左相大人面前,望着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李承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相爷,自雍王殿下回宫,属下一直寝食难安,总觉得这个雍王虽然年纪尚幼,却不是简单角色。只怕,皇上早晚对咱们要下狠手。”宋若明一脸的担忧之色,等了一会却不见李承先搭话,任然安然得躺在太师椅上。“相爷,也知道近十年来,户部账目多有——”
“若明,你也算是照国的老臣了,难不成你一点眉目都看不出么?这个雍王虽然聪慧,但还是少年心性多有浮躁,不然怎么会动手和晋太子打架?只要咱们先顺着他,到最后还是我们驾驭他。这么多年,照国的大权把握在谁手里,难道你还不清楚么?”李承先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完全没有丝毫忧虑的样子,缓了缓继续道,“何况,皇上最信任的太傅也一直想把持皇上,希望皇上按照他的治国方以实现他兼济天下的愿望,攘外必先安内,难不成他们不知道国库空虚么?若是皇上真心想充实国库,只怕季太傅会先劝咱们皇上从自家小舅子下手了,毕竟外親专权自古都是大忌。当年季沐之为了和我对抗,支持了王皇后的弟弟,如今只怕要自食其果了,王弘这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皇上临朝这么多年,有几次是如愿的?”
宋若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禁不住在心里佩服相爷的老谋深算,立马追问道:“相爷,那咱们该如何与王爷结交?”
“我自有打算,倒是若明你们莫要自乱阵脚!”李承先话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