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回头。谢轻渔走过来,说:“你和梁曼纬一点都不像。”
我感到不能理解,“什么?”
他说完就走开了,留我满肚子困惑。
不过我们确实是不太像,之前那谁说过我们相像,真是不要太敷衍。不如说大哥和堂哥,他们两人真是比较像一点;毕竟差了三岁而已。
而我和堂哥差了快十二岁。不然他逼着我叫哥。
说起来我和沈律岑也差了些岁数。
回到餐厅,沈律岑正好走出来,我劈头问:“你几岁了?”
沈律岑一怔似的,说:“三十五。”
我点头,“那还好,不是三十九。”
沈律岑默了一下,说:“假如三十九岁会怎么样?”
我说:“不是说岁数逢九好多禁忌吗?不能过生日,不能结婚,啊,结婚前要先恋爱呢,不能恋爱吗?”
沈律岑说:“我不记得不可以。不过我也不到三十九。”
我说:“也对。”
沈律岑笑了笑,看看我说:“好了,我们走吧。”
我怔了怔,说:“能走了?”
沈律岑说:“嗯。”就拉了我的手,向外出去。
我说:“等,等一下,不用说一声啊?”
沈律岑说:“我说过了,我和他们说你明天要工作。”
我说:“嗯,我要上班。”
走到外面了,我看见我的车,不过我找不到钥匙。我说:“我放到哪儿去了?”
沈律岑说:“记得你放在外衣口袋。”
我摸了摸,拿到了。
沈律岑说:“我来开吧。”
我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沈律岑没说话,直接抽走了我手上的钥匙。他说:“我比你清醒。”
我说:“说什么呢,你才喝了不少吧?”
沈律岑只是把车门打开了,说:“上车。”
我不妥协,“你不知道怎么开的。”
沈律岑把我推了进去,又帮我扣上安全带。我怔怔地看他的脸,他的眼睛,非常近,又远离了,车门砰地关上。我一震,可是更恍惚。
我向驾驶座看去,沈律岑坐上来了,他调整了座椅,发动车子。
我问:“你知道怎么走吗?”
沈律岑说:“嗯。”又说:“可以睡一下,到了我会喊你。”
我说:“好。”
接着安静了。
沈律岑开着车,我看着外面的风景,一片黑,越看还越晕。我想了想,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沈律岑似乎瞥来一眼。
我说:“真想不到有一天我能见到陈劲本人!还能到他家,天啊,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不过听到他结婚了,真的有点伤心。”
听不见他反应,我不在意,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张纸,说:“他给我签名呢。”
沈律岑才说:“是吗。”
我说:“是啊,他还给我看电影,他的第一部电影。我吓一跳,原来你也有演啊。嗯,你演得真好,我以前都没注意,以后你有电影上映,我一定买票去看。”
沈律岑没说话,不过似乎笑了一下。
我打了个呵欠。
沈律岑说:“先睡一下吧。”
我点头,闭上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肩膀被推了推便张开眼。我愣了愣,周围非常安静,只听见有人说到了。
我才向沈律岑看去。他已经把车子停到了公寓的楼下。我说:“到了?”
沈律岑说:“嗯。”
我点点头,过一下子才记起解开安全带。
沈律岑说:“钥匙。”
我接过来,看看他,“谢谢。”